当我们绕回省道时,包子瘫坐在后座摸着肚子。
“现在安全了,咱们找个小摊子祭一下五脏庙吧,我……操,川子,停车!”
顺着包子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加油站旁,老茶壶正往金杯面包车里塞东西,他那件枣红色大褂在夜色里面十分扎眼,就像一块移动的棺材板。
真是冤家路窄啊,既然碰到了,那就该好好算一账了。
闫川停下车,默默带上劳保手套,包子拎着拎着工兵铲就要下车,被我一把按住。
“咱是文明人,得讲策略,我记得后备箱里有两桶备用的汽油。”
包子和闫川瞬间明白我的意思。
我和闫川下车直奔老茶壶,他发现我们时已经跑不掉了。
“跑啊,接着跑啊。”
老茶壶左右环顾,似乎在找退路。
“误会,各位,这都是误会,三河帮和我可没啥关系。”
“你这是不打自招了?你怎么知道的三河帮?”
老茶壶愣了一下,知道这事糊弄不过去,便开始打起了苦情牌。
“都是他们逼我的,我要是不照做的话,就得被点天灯。”
他一边说一边抹泪,演的倒像是那么回事。
“点天灯?哟,感情您老也是受害者?”
此时的包子已经趁机摸到老茶壶的车后,把半桶汽油都倒进了他的车里。
“行了行了,果子,川子,看他年龄大的份上,让他滚蛋吧,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