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灵气枯竭的时代，就算你曾经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如今也得乖乖蛰伏。

李恒心中，对那所谓的先天神邸，最后的一点敬畏感，也彻底烟消云散。

说到底，不过是生来就比较强大的生物罢了。

“【你……在……轻视……我？】”

一个混乱、邪异、充满了无尽怨毒的声音，不分男女，直接在李恒和器灵的脑海中响起！

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仅仅是听到，就让器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无数诡异的呢喃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时而是诱人堕落，承诺赐予永生与力量的甜言蜜语。

时而是描绘血腥地狱，诅咒闻者永坠深渊的恶毒话语。

更多的，是完全无法理解，却能轻易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疯狂与暴虐的呓语。

“啊啊啊！闭嘴！都给我闭嘴！”

器灵首当其冲，它抱着脑袋，虚幻的身影开始剧烈扭曲，那张苍老的脸上，浮现出癫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

显然，它的神魂正在被这股力量严重污染。

然而，作为主要攻击目标的李恒，却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掏了掏耳朵。

“吵死了。”

“跟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一样。”

这诡异的呢喃对普通修士，甚至是器灵这种存在来说，是致命的剧毒。

但对拥有系统，神魂早已被淬炼得坚不可摧的李恒而言，这顶多算是有些烦人的噪音污染。

他瞥了一眼在半空中不断抽搐，快要彻底疯掉的器灵，心想这家伙还有用，不能就这么废了。

毕竟，关于太古时期的秘密，还指望从它嘴里多套一点出来。

李恒掐了个简单的法诀，口中轻吐一字。

“静。”

嗡！

一道清越的音波以他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

音波所过之处，所有诡异的呢喃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