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比起初心资本，甚至更为优厚，资金也更庞大。但代价是，温氏将彻底与厉氏绑定，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不再是简单的合作，而是近乎……吞并。

“你这是……要吞了温氏？”温妤的声音发颤。

“是合作。”厉廷深纠正她，抬眸，目光锐利，“温氏现在就是个烂摊子，除了我，谁敢接？谁有能力接？赵宏远？他只想吸干温氏最后一点价值然后丢掉。秦语薇？她背后的资本目的不明，温氏玩不起。”

他站起身，走到温妤面前，居高临下：“签了它，温氏能活，而且会活得比以前更好。你父亲可以继续做他的董事长，温氏的品牌可以保留。这是目前对温氏最好的选择。”

“那我的选择呢？”温妤仰头看着他，眼底带着最后的倔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厉廷深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圈，心头那股烦躁感再次升起。他逼近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温妤，你早就没有选择了。从你代替温昕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选择权，就在我手里。”

他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入温妤心中最痛的地方。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最后一丝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是啊，她早就没有选择了。所谓的挣扎、反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徒劳的笑话。

“签，或者不签，温氏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厉廷深将笔递到她面前，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最终通牒，“区别在于，签了，温氏还能保留名号和一部分自主权。不签……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让它姓厉。”

温妤看着那支递到眼前的笔，仿佛看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颤抖着手，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为了温氏，为了父亲……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她接过笔，在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温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