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出现在他们遇见克莱尔时。这位在蒙马特高地画了五十年街头肖像的老画家,是巴黎少数坚持“艺术不该被金融化”的人。他的画室里堆满了拒绝为金融机构作画的宣言。
“他们在把美变成数字,”克莱尔愤怒地挥舞着画笔,“就连莫奈的睡莲都被他们做成了ETF!”
潜入卢浮宫地下的过程充满艺术陷阱。他们必须通过“立体主义迷宫”——所有路径都在不断重组;避开“超现实主义监控”——时钟会融化,楼梯会通向天空;还要通过“印象派安检”——守卫只认可模糊的身份特征。
实验室里的景象令人震撼:丧尸研究员们正在把名画转换成金融模型。《自由引导人民》被改造成了牛市趋势图,《拾穗者》变成了劳动力成本分析,最过分的是《蒙娜丽莎》——她的微笑被实时分析成市场情绪指数。
“欢迎来到美的交易所,”实验室负责人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胸口别着康定斯基的胸针,“在这里,每个像素都有价格。”
战斗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赵大爷突然开始用腊肠摆出中国书法的造型,莉莉丝的星盘投射出敦煌壁画的光影,苏杭的京剧代码自动转换成法国荒诞剧。这些东方美学让丧尸们陷入了认知混乱——他们无法用西方的艺术理论来定价这些作品。
关键时刻,克莱尔掏出一支用了三十年的秃头画笔:“让他们见识下无法被金融化的东西。”
他开始画一幅永远无法完成的肖像——画中人的表情随着观看者的心情而变化,每一笔都蕴含着即兴的灵感。丧尸们试图给这幅画定价,却发现它的价值在每个瞬间都在改变。
“这就是你们的漏洞,”陆川对实验室负责人说,“你们试图给无价之物定价。”
∫符号的光轨趁机接入系统,上传了“艺术本质协议”——基于康德美学理论的核心代码:美不应该有任何功利目的。
实验室开始崩塌,丧尸研究员们惊慌地发现他们再也无法从名画中提取金融价值。《蒙娜丽莎》恢复了神秘的微笑,《向日葵》只是单纯地灿烂着。某个试图给《星空》计算波动率的丧尸,因为无法理解梵高的激情而当场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