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何雨柱逗着妹妹,想起正事,抬头对母亲说,“还有个事儿。娄夫人说,今天这事多亏了我,明天娄小姐——就是晓娥,她说明天要亲自上门来道谢。”
“啊?娄小姐?亲自来?”林若心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这……这合适吗?柱子,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我们这小门小户的……而且,你救了人家,人家不是已经送了这么多东西,还给了新衣服了吗?这再上门……”她想到自家的简陋,心里不由得有些自卑和忐忑。
“娘,人家一片心意嘛。”何雨柱倒是很坦然,“娄太太和晓娥人挺好的,没啥架子。
林若心看着儿子自信满满的样子,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儿子救了人,人家懂礼数来道谢,自己也不能小家子气。“行,那……那明天妈收拾收拾屋子。只是……”她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客人……”
“这不还有鱼嘛!”何雨柱指了指厨房,“明天我露一手,做个拿手的水煮鱼或者红烧鱼块!保准让娄小姐吃得满意!点心茶叶也现成。”
提到吃,何雨水像是听懂了关键词,立刻在哥哥怀里兴奋地拍着小手,小脚丫也蹬着:“鱼!鱼!吃!哥哥……吃!”
“小馋猫!就知道吃!”何雨柱宠溺地捏了捏妹妹的鼻子,转头对母亲说,“您看,咱家小管家婆都发话了。放心吧妈,一切有我呢。”
看着儿子安排得有条有理,林若心忐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她看着儿子抱着女儿,兄妹俩亲昵地闹成一团的温馨画面,再看看桌上的糕点和厨房里的大鱼,心中充满了慰藉。是啊,柱子是真的长大了,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既然有了新鲜的鱼,晚饭自然是要做鱼的。何雨柱自告奋勇下厨。他先在院子里把鱼收拾干净利索,刮鳞去鳃掏内脏,动作麻利得让蹲在门口择菜的吴师傅都忍不住夸了一句。
两条大鱼属实量大,何雨柱决定杀一条,留一条明天招待客人;一半红烧,一半做汤。红烧鱼块浓油赤酱,香气霸道地钻进院里每一户人家的窗户缝。鱼汤则加了点家里仅有的豆腐块,熬得奶白浓稠,撒上点翠绿的葱花,鲜香四溢。
这诱人的香味,如同一根无形的钩子,勾得全院人心痒难耐。馋虫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口水咽下去又涌上来。尤其是贾家,隔着窗户闻到味儿,贾张氏黑着脸,在屋里骂骂咧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院里人听见:“……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有好吃的躲家里独吞!撑死你们……”
何雨柱家的小屋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昏黄的灯泡下,一张小方桌擦得干干净净。桌子中央,两大盆热气腾腾的鱼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香气。红烧鱼块色泽红亮诱人,浓郁的酱汁包裹着紧实的鱼肉;奶白的鱼汤里,豆腐吸饱了汤汁,嫩滑鲜美。还有一小碟自家腌的咸菜,配着两碗金黄的棒子面粥。
“开饭喽!”何雨柱吆喝了一声。
林若心抱着何雨水坐到桌前。小家伙早就迫不及待了,尤其是看到自己小碗里被哥哥细心剔去了刺的、嫩白鲜香的鱼肉块和豆腐时,兴奋得手舞足蹈,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小嘴不停地咂巴着:“鱼……鱼……吃!”
林若心先喂了小女儿一小口鱼肉。何雨水立刻眯起眼睛,小嘴快速地咀嚼着,发出满足的“吧唧吧唧”声,小手还不停地拍着桌面,表达着好吃到无法言喻的喜悦。
“慢点吃,小祖宗,没人跟你抢。”何雨柱笑着,夹了一大块酱红色的鱼肚子肉,放进母亲碗里,“妈,您也快吃,尝尝儿子的手艺。”
林若心夹起鱼肉送进嘴里。肉质细嫩紧实,酱汁的味道完全浸了进去,咸鲜中带着一丝微甜,恰到好处。鱼汤更是鲜美无比,一口下去,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熨帖着五脏六腑。多久没吃过这么丰盛、这么有滋味的饭菜了?看着儿子真的懂事,很欣慰。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沉入西边的天际,四合院被暮色温柔地笼罩。何家小屋明亮的灯火像一颗温暖的琥珀,将狭小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温馨的金黄。
一顿丰盛的鱼宴已然结束。桌上的碗盘干干净净,只残留着诱人的鱼香和酱汁的气息。林若心脸上带着久违的满足红晕,正麻利地收拾着碗筷。何雨柱惬意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椅背上,一天的喧嚣和疲惫仿佛都被这顿饱含亲情的晚饭熨帖平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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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兴奋的小家伙却不肯安分了。
一岁多的何雨水,吃饱喝足,精力充沛得像是刚充好电的小马达。她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小小的身子在母亲怀里扭来扭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藕节般胖乎乎的小胳膊不停地朝何雨柱伸着,奶声奶气地、执着地重复着那个让她快乐无比的字眼:
“哥哥拍拍!拍拍!”
她的小嘴里还残留着鱼肉的鲜美滋味,但此刻,填饱肚子后的精神需求显然占据了上风。她想要的,是哥哥全神贯注的陪伴,是那个让她咯咯笑个不停的游戏。
林若心看着女儿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小馋猫,肚子里装满了鱼,还不消停?非要缠着你哥玩。”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