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无奈地笑了:“好好好,画!画猫猫狗狗!”他赶紧从抽屉里找出几截用得只剩短短一截的彩色蜡笔头——这是平时哄妹妹的宝贝——又翻出一张废弃的宣传单的空白背面铺在桌上。“来,哥哥教你画。”
他把妹妹抱到腿上坐好,把蜡笔塞到她小小的手里。妹妹立刻兴奋起来,拿着紫色的蜡笔就在纸上乱戳,留下一堆歪歪扭扭的线条和点点。
“不是这样哦,看哥哥画。”何雨柱握着妹妹的小手,引导着:“我们先画个小圆圈,这是猫猫的头…然后画两个小三角形在上面,这是耳朵…再画两个小点点,眼睛…弯弯的一条线,嘴巴…最后画几根胡子…”他一边慢慢地画着简笔画,一边用生动的语调描述着。妹妹的手被哥哥的大手包裹着,感受到笔尖的移动,咯咯地笑起来,努力想自己控制方向,结果画出来的“猫猫”更像一个长着几根毛的土豆。
“狗狗!还要狗狗!”妹妹意犹未尽。
“好,画狗狗!”何雨柱又握着妹妹的手,画了个稍长的椭圆形身体,加上四条短短的腿,一个圆脑袋,两个垂耳朵。“看,狗狗!”
妹妹拍着小手:“狗狗!棒!”她挣脱哥哥的手,自己抓起一根红色的蜡笔头,在“狗狗”旁边使劲地涂抹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林若心含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儿子一边耐心地教着自己实用的工作技巧,一边又不忘带着年幼的妹妹涂鸦玩耍。他小小的肩膀,仿佛已经能扛起这个家的一部分重量,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对家人的细心呵护,让她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何雨柱就这样“一心二用”。他一边留意着母亲那边,看她是否完全理解了刚才的技巧,适时解答她的疑问;一边又引导着妹妹的小手在纸上画出歪歪扭扭但充满童趣的“太阳”、“小花”,自己还会在空白处飞快地添上几笔,让妹妹的涂鸦变成一幅稚拙却完整的小画。铅笔和蜡笔在粗糙的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混合着妹妹含糊不清的解说和母亲偶尔的提问声,小小的房间里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饱含烟火气的温暖与幸福。
妹妹玩累了,小小的身子靠在哥哥怀里,眼皮开始打架。何雨柱轻轻放下蜡笔,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抱到小床上。林若心收拾好桌上的纸笔,看着儿子熟练地给妹妹掖好被角,目光温柔似水。
“柱子,”她走到儿子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欣慰和后盾般的力量,“谢谢儿子。你教的办法真好,娘明天一定好好用上。早点睡吧。”
何雨柱抬头望向母亲,在母亲眼中看到了全然的信任与骄傲。窗外月色朦胧,屋内烛光摇曳(或煤油灯光晕),他深深地感受到,母亲的理解与支持,妹妹的依赖与欢笑,还有这个虽然清贫却充满希望的小家,是他付出一切也心甘情愿守护的、最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