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与汇丰的爱德华经理私交不错,前些日子还在城郊那栋临海大宅里一同打球,身边围着几个金发女郎,笑声不断。
几位太太身份不低,若再配上些值钱的东西作押,事情或许有转机。
这话一出,几人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仿佛迷雾中忽然透进一道光。
她们当即让阿涛去联系爱德华,自己则留在宅中等候消息。
阿涛出门快去快回,回来时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唯有二太太不动声色,等他坐定,才缓缓开口询问结果。
“爱德华先生答应了。”阿涛接过佣人递来的白开水,一口饮尽,“但金额太大,必须拿东西抵押。”
“什么东西?”大太太立刻追问,“公司股份我们根本沾不上边。”
“不用总公司股份。”阿涛垂下眼帘,语气微妙,“只要各位手上货轮公司的股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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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屋内骤然安静。
那家公司原是已故家主交由林姓管家打理的产业,后来林某夺得主家权柄,又为安抚几位太太,将这部分股权均分予她们。
虽不及主业庞大,可市值也高达数十亿。
如今仅押十亿现金,还是旧钞、不连号的那种,分明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说是球友,哪有这样的朋友?
“才十个亿?”二太太冷笑一声,“太少了。让他加码!”
她出身江湖,行事果决。明知风险,却也清楚——若此时退缩,可能最终一无所得。
不如赌一把,反正日后还可让林某出资赎回股份。
阿涛听了,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抽,语气转急:“太太,现在不是谈价钱的时候。绑匪要的是十万张旧钞,不能连号,汇丰一时也凑不齐。调动这笔钱需要时间,手续繁琐。爱德华已是看在老板面子上破例加快流程。我们拖得越久,对老爷和公司越不利。先应下来,救人要紧。”
正说着,佣人匆匆进来,手里捧着电话。
“太太,老爷来电。”
二太太接过电话,手指微微发抖,却仍稳住声音贴在耳边。
“阿凤,钱的事办得怎样了?”
话筒那头的林姓男人语调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仿佛掌控一切。一旁站着的阿忠看得直皱眉。
这人明明面色发青、呼吸都断断续续,怎么还能说得像坐在董事会上发号施令一般?
他几乎想笑出声——这本事,比印钞机还稀罕。
“老爷!财务没您签字动不了账,我们正打算拿货轮公司的股份去银行抵押!”二太太急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