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及那冰凉石碑的刹那,并无信息洪流涌入,也无任何力量波动。然而,林风的意识却仿佛被拉入了一个绝对的“无”之境界。
没有光,没有暗,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甚至没有“存在”与“不存在”的概念。
在这绝对的虚无中,只有一点超越感知的“印记”,如同水底暗流般,悄然汇入林风圆满的混沌归墟道基深处。
这不是传承,不是力量,更像是一个……“坐标”,或者说,一个“权限”。
当林风的意识回归,他再看那石碑碎片,已然明了。这碎片本身并无特殊,它只是一个信物,一个钥匙。它所记录的,是这条“归墟古道”在整个宇宙脉络中的“地址”,以及远古开辟者留下的、关于如何初步引导和守护这条古道的微弱权限。
拥有了这个“坐标”,林风感觉自己与脚下这条贯穿无尽星域的归墟古道,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他仿佛能模糊地感知到古道延伸向远方的诸多支脉,能隐约察觉到哪些节点正在正常运行,哪些已经废弃,哪些……像之前幽冥教那样,遭到了污染和破坏。
“守护古道,维持宇宙归墟循环的畅通……”林风明悟了这碎片赋予他的责任,或者说机缘。掌控了这条古道,便等于掌控了一条通往宇宙无数神秘角落、观测乃至影响星辰生灭的捷径!
他心念一动,尝试引动那丝权限。
嗡——
整座墟殿轻轻一震,殿内灰蒙蒙的混沌空间仿佛活了过来,墙壁之上,浮现出无数细密如星辰的光点,这些光点彼此连接,构成了一幅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动态的星图脉络!这正是归墟古道在全宇宙范围内的简化投影!
林风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一个正在不断闪烁、散发出不祥污秽红光的光点——正是他刚刚清除的,位于故乡大陆附近的那处节点!而在更遥远的、星图的其他区域,类似的污秽红点,竟有数十个之多!它们如同寄生在古道上的毒瘤,不断侵蚀着古道的纯净,试图扭曲归墟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