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见眼见四周涌来众多族人,个个面露敌意,心头慌乱,六神无主,颤声质问三叔公瑭泰:
“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为什么瑭益说我不姓瑭?我……究竟是不是爷爷的亲孙女?”
瑭泰一干人等看着几近崩溃的鳕见,又忌惮身旁的通天,迟疑片刻,终是低声道:
“你确实是捡回来的。
鳕见,你并非老爷子亲生的孙女,甚至连我们瑭家的血脉都不是。”
一旁的瑭止芸见众人支吾推诿,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随手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那是已故的鳕见登爷瑭坤留下的手记,甩到鳕见面前:
“你自己看吧!当年被人丢在当铺门口的野种,要不是爷爷心善收留,早冻死在雪夜里了。
还真当自己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不成?下贱胚子!”
唐宇一族人人脸上浮现出鄙夷之色,却因通天在侧,不敢放肆喧闹。
鳕见颤抖着接过日记,指尖冰凉,翻开一页页字迹。
她必须知道真相。
纸页上记载:那年老爷子痛失独子,悲恸欲绝。
一位旧友深夜来访,怀抱一名女婴,说是自家门前雪中拾得,不忍弃之,不如收养以慰丧子之痛。
这孩子生于风雪之夜,便取名为“鳕见”。
读罢,鳕见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喉间哽咽,终是一声嘶喊撕裂寂静。
通天见状,身形微晃,竟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不料下一瞬,他猛然睁眼,一把将倒下的鳕见揽入怀中,稳稳托住,未让她受半点磕碰。
他抬眸扫视眼前这群面目狰狞之人,声音冷得像从地底渗出:
“让路。”
唐宇众人迟疑不动,仍堵在前方。
瑭泰眼中杀意翻涌,低声喝令:
“杀了他!瑭鳕见不能留!”
通天眉头一拧,杀机顿起。
“滚开,不想死的就识相些。”
唐宇诸人互相对视,暗自盘算:此人纵然武功高强,此刻双手抱着人,行动受限,我方人多势众,何惧之有?
瑭泰抬手一挥,厉声下令:
“上!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斩尽杀绝!”
通天唇角忽地扬起一抹冷笑:“我早已说过,我是洪荒圣人。
你们还要动手?好啊,那就全去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