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空间稳定坐标？”艾莉卡立刻点开文件。里面记录了一组复杂的空间参数和一个简短的说明。

说明指出，如果“普罗米修斯再临”装置的核心稳定性低于某个临界值，强行关闭或摧毁会导致局部空间结构崩解。但可以通过向这个特定坐标发射一道高强度的、经过调制的能量脉冲，暂时“加固”周围的空间结构，为关闭装置争取一个极其短暂的安全窗口。

“这个坐标……指向的位置非常遥远，几乎在大陆的另一端。”艾莉卡对比着地图，“而且，需要极强的能量脉冲……我们哪里去找……”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中央那个处于脆弱平衡的双色能量球。

林默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利用它本身的力量？”

“这是唯一可能的方法。”艾莉卡指着控制台上的发射接口，“装置本身就有能量传输和聚焦功能，虽然大部分损坏了，但主发射阵列的基座可能还能用。我们可以将能量球的力量引导过去，向那个坐标发射脉冲！”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相当于在炸药桶旁边点火，稍有不慎，就会提前引爆一切。

“成功率有多少？”林默问。

“不知道……可能不到一成。”艾莉卡实话实说，“但如果不这么做，这个‘伤口’会一直存在，不断吸引‘虚烬’，迟早彻底失控。雷恩也说了，最好毁灭它。”

林默沉默了片刻，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的能量核心和那丝新生的、对能量调和的理解。他看向艾莉卡，看到了她眼中的决绝。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太多绝境，每一次都是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

“那就干吧。”林默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你来搞定发射程序，我来尝试引导能量。这是我们能为这个世界做的……至少是清除一个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