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河内方向,曹仁的八千虎豹骑行进速度极快,已过野王县,但其斥候活动范围异常扩大,似有侦查我河东虚实,甚至觊觎上党的迹象。”
“第三,关于墨家。根据零星档案及旧年游侠口述,墨家自秦汉后确已分裂式微,但有一支‘秦墨’偏支,据说秉承‘非攻’却精研‘守御’与‘机关杀伐之术’,于汉初迁入陇西一带,后渐无音讯。其与西凉董卓旧部或有渊源。”
“第四,十二铜人。咸阳旧宫遗址确有巨大基座残留。野史载,项羽焚咸阳时,曾欲熔毁铜人,却发现其内中空,藏有帛书金册,记录始皇巡天下一统之秘辛及……某种大型军械图谱。后帛书散佚,不知所踪。”
一条条信息汇入,帐内三人的思路逐渐清晰。
郭嘉猛地一拍大腿:“这就对上了!董卓当年霸占长安,挖掘陵墓,搜刮古籍奇珍,很可能就得到了部分与墨家、与铜人秘密相关的遗存!他麾下西凉军本就多羌胡悍勇之徒,若再得墨家机关术之助……”他看向刘昊,眼神凝重,“主公,这已非简单割据。其志不小!”
刘昊眼中寒芒闪烁。他想起那墨家女临死前的话——“始皇藏在玉玺里的东西”、“十二铜人”。若传国玉玺不仅仅是皇权象征,更是开启某个巨大秘密的“钥匙”,而铜人则是藏宝之地或者秘密本身……那这一切的争夺,瞬间就提升到了另一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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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又一声急促的传报,来自太原方向!“侯主簿队伍遣快马来报!他们遭遇小股精锐骑兵突袭!对方目的明确,直扑囚车!幸赖亲卫死战,击退敌军,墨家女无恙,但……侯主簿为保护药材箱,胳膊挨了一刀,伤势无碍,但他哭喊说……说损失了三瓶上好的金疮药,亏到姥姥家了……”
帐内紧张的气氛为之一窒。郭嘉差点把酒喷出来,戏志才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冷声道:“告诉他,药钱记在公账上。再掉一根药材,扣他三年俸禄。”
“喏!”传令兵憋着笑,赶紧退下。
这个小插曲并未缓解核心的压力。刘昊走到案前,手指点在西凉秘图和影卫情报交汇处:“奉孝,志才,现在看来,西凉势力,并非铁板一块。韩遂大军在此牵制,奇兵欲夺井陉,又分兵偷袭侯吉队伍……他们内部,对这墨家女,或者说她代表的秘密,渴望至极,甚至可能因此产生了分歧和争抢。”
郭嘉点头:“没错。而且,他们似乎比我们更急。否则不会如此不惜代价,多路并进。”
戏志才沉吟道:“或许……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或是内部矛盾,或是……他们也怕夜长梦多,被曹操、袁绍,甚至更西方的势力察觉?”
就在这时,帐外战场的声音陡然发生了变化!西凉军那可怕的连环弩发射声稀疏了不少,反而响起了并州军熟悉的硬弩密集射击声和熊山那兴奋的、破锣般的吼叫:“哈哈哈!狗日的没箭了吧?儿郎们!给老子压上去!砍了那些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