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辞闻声抬头，看到是纪清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目光掠过纪清歌身上沾染的淡淡药灰：“嗯。”

她的反应依旧冷淡，但比起后山寒潭那次纯粹的陌生和疏离，似乎少了几分警惕。或许是因为那枚赤阳丹和暖玉膏起了点作用，又或许是在丹房这种相对中性的环境。

纪清歌注意到她手中的玉瓶，以及她微蹙的眉头，立刻关切地问道：“大师姐是来兑换丹药吗？是不是宗门发放的丹药不太合用？”

苏婉辞下意识地想将玉瓶收起，但顿了顿，还是清冷地答道：“无妨，只是寻常修炼所用。”宗门份例的丹药品质普通，对于她体内沉积的旧伤和寒毒效果甚微，但她早已习惯，并不愿对外人多言。

纪清歌却仿佛没听出她的回避，自顾自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正是她刚才炼出的那瓶极品蕴灵丹，塞到苏婉辞手里：“师姐试试这个！我刚炼的，还热乎着呢！品质肯定比执事堂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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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辞：“……”

她又来了。这种不由分说就塞东西的习惯。

苏婉辞看着手中还带着一丝温热的小玉瓶，瓶身细腻，显然价值不菲。她打开瓶塞，一股精纯温和的药力瞬间溢出，让她精神微微一振。只是轻轻一嗅，便能判断出这蕴灵丹的品质远超她刚才兑换的那些。

她抬眸，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女。脸色因为方才炼丹有些微红，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求表扬的期待？

“你炼的？”苏婉辞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惊讶。她知道纪清歌家世好，天赋高，却没想到她还会炼丹，而且水平似乎相当不错。

“对呀！”纪清歌用力点头，像是分享宝贝一样，“我闲着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