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我开口,“听说你孩子学校有笔匿名资助?我们这边有个员工家属专项奖学金,材料简单,要不要我帮你递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不用了,”她的声音有点发紧,“我已经处理好了。”
“可这种资助通常有附加条款,比如心理评估或行为记录共享,你了解过吗?”
“我说了不用!”她猛地提高音量,又迅速压低,“许贝儿,你别管这些事。我……我只是想按时下班接孩子。”
电话挂断。
我放下手机,闭了会儿眼。她不是坏人,只是被逼到了墙角。可正因为这样,才更容易被利用。
我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B区的灯光依旧亮着,运输车已经离开,现场只剩一个技术人员在做最后调试。我盯着监控画面,忽然注意到那人离开时,顺手关掉了围栏系统的外部警报模块——这不是标准流程。
我立刻调出设备日志,发现系统自检程序被手动跳过,启动时间被设定在凌晨一点十五分,恰好是我“排班”的巡检时段。
陷阱已经布好。
我退回桌面,打开私人AI的加密存储,将今日所有与张薇、林顾问相关的交互记录标记为“高危关联”,权限锁定为仅我与宫宸宇毅可访问。
刚确认指令,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发来一张截图:是张薇手机的后台应用记录,其中一个陌生程序在她通话后自动上传了数据包,目标地址正是恒远资产的技术支持端口。
“她在被监控。”我低声说。
就在这时,终端弹出一条新通知:我的排班表被再次修改,巡检时间提前至今晚十点整,审批人是部门主管王振,备注写着“紧急调试,务必到场”。
我没有回复。
我坐回桌前,打开录音功能,输入指令:“从现在起,所有关于B区仓库的操作日志、人员进出记录、通讯频段扫描,全部实时同步备份。”
指令发送成功。
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换上深色工装裤和防滑靴。往生纹贴着心口,安静得像睡着了。我知道它在等——等真正的危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