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坐在竹椅上,指尖捻着一枚一灵力凝结的篆文碎片,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芒,映得他眸中一片澄澈。
识海里,那枚金色篆文正缓缓流转,符万元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漫过——
画面中,年轻的符万元站在千傀宗大殿,高举傀牌,周身环绕着无数傀儡,甲胄碰撞声震彻山谷。
他的声音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此牌在手,万傀听令!凭此,我可横推同阶,纵是元婴后期老怪,亦要让我三分!”那时的他,眼中的傀牌是权柄,是利器,是掌控万傀的“缰绳”。
他用牌上符文加强傀儡控制,让每具傀儡都成了他意志的延伸;又以符文布下神魂屏障,让敌人的神魂攻击在牌前如同泥牛入海。
王松轻轻摇头,指尖的灵气碎片微微颤动。符万元的理解,终究落了下乘。
他神识一动,画面切换到傀木的记忆——密室里,青年修士捧着半块傀牌残片,指腹一遍遍摩挲着断裂处的符文。
他的神念里没有野心,只有决绝:“这符文,能锁神魂,亦能藏灵智。只要我以精血为引,便能借它暂时挣脱傀心咒的控制……”那时的傀木,将符文视作反抗的火种,用它隔绝符万元的神识窥探,在牌中藏下反击的密令。
再往后,是傀土的记忆。黑傀儡的核心里,五百年的孤寂如同一潭深水,唯有傀牌残片是唯一的光。
他的神念沉默却坚定:“这符文的壁垒,不仅能挡外人,亦能守己心。哪怕只剩残魂,只要牌在,信念便在……”所以他能忍五百年孤寂,借残片蕴养神念,最终以自爆之术完成反噬。
他突然恍然——符万元只看到了“控”,却没看懂“守”;傀木与傀土拿着碎片只能照葫芦画瓢使用“守”。
王松盘膝坐在竹椅上,周身的夜风仿佛都被识海中的动静牵引,变得滞涩起来。
他闭着眼,神识如探海的锚链,沉沉扎入那枚金色篆文的核心。
一直困扰他的弯钩纹路,此刻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像一道活过来的闪电,在识海里蜿蜒游走。
它掠过符万元记忆里的霸道锋芒,傀木五人的特质如同被无形的线串联,与他自身多年的修行感悟撞在一起,发出“嗡”的一声共鸣。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