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灰袍，但神色比往日多了几分肃穆。他走进石室，目光在林凡身上一扫，微微颔首：“精气神饱满，灵力内蕴，看来这三个月，你没有懈怠。”

“不敢辜负陈师期望。”林凡恭敬道。

陈掌柜点点头，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考核流程你已知晓，分为三关：资质复核、丹道考核、以及黑风洞窟实战。前两关对你而言，问题不大。关键在于第三关，黑风洞窟。”

他语气凝重了几分：“此次考核，由外门刑堂长老韩立主持。此人性格古板，铁面无私，但…与张龙的师尊，器堂孙长老私交甚密。”

林凡心中一凛。主持考核的长老与对方有旧，这绝非好消息！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陈掌柜话锋一转，“韩长老虽与孙长老有旧，但为人还算正直，在明面上不会偏袒。只要你自身实力过硬，他便无话可说。关键在于，洞窟之内，规则允许‘争夺’与‘自卫’。”

他特意在“自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弟子明白。”林凡沉声道。所谓的“争夺”与“自卫”，便是给了吴铁等人下黑手的借口。

“此外，还有一事，你需知晓。”陈掌柜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你修炼的那《枯荣丹经》…其创法者，名为‘枯木老人’，曾是宗门一位惊才绝艳的客卿长老，但其理念与主流丹道相悖，被视为异端，后来不知所踪。宗门内，对其传承…态度微妙。”

枯木老人？异端传承？

林凡心头一震！他终于明白，为何那本《枯荣丹经》会被弃于藏书楼角落，积满灰尘！原来还有这等渊源！

“你无需惊慌。”陈掌柜看出他的顾虑，“宗门并未明令禁止其传承，只是不提倡。你且记住，在考核中，若非生死关头，尽量不要显露与《枯荣丹经》明显相关的特殊手段，尤其是那蕴含‘寂灭’意境的法门，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弟子谨记！”林凡郑重点头。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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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最后深深看了林凡一眼：“该说的，老夫都已说了。明日，好自为之。记住，活着通过考核，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能进入外门，老夫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石室内，林凡独自一人，消化着陈掌柜带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