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名宿陨落,血染仙台
噬魂鬼玺在掌心震颤,仿佛在呼应天空中那道不断扩大的裂痕。阿柴将酒坛重重顿在地上,黑色酒液渗入泥土的瞬间,竟腾起缕缕青烟,在地面灼出扭曲的纹路——那是幽冥府特有的噬魂咒,此刻却像活物般朝着裂痕的方向蠕动。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空间裂隙。”言妙平突然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灼烧痕迹,铜钱在她指间转得几乎成了残影,“边缘有规整的灵力切割痕迹,像是……有人用剑硬生生劈开的。”
阴凤仪突然嗤笑一声,银簪挑起的毒珠泛着诡异的红光:“能一剑劈开三界壁垒,除了那些躲在山门里装清高的老东西,还能有谁?”她手腕轻转,毒珠射出一道绿线,精准钉在百米外的巨石上,那石头竟在瞬间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
离娇魅的粉裙无风自动,鬓边芍药突然化作无数粉色光点,在空中拼凑出模糊的人影:“看,正主来了。”光点组成的画面里,数十道流光正从四面八方汇聚,为首者身披紫金色道袍,手持一柄刻满仙纹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杀意。
“清虚宗的玄阳子,上界排名前三的剑修。”丝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间缠绕的藤蔓突然疯狂生长,在五人身后织成一道墨绿色的屏障,“三年前在两界广场,就是他带头提议用净化大阵抹杀我们。”
阿柴握紧噬魂鬼玺,鬼面纹路上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渗出缕缕黑气:“他不是最讲究‘正道不沾幽冥污秽’吗?怎么敢亲自踏入这裂隙附近?”
“因为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三界平衡。”言妙平突然站起身,铜钱“当啷”一声落在掌心,“根据我之前截获的传讯,这些老东西早就知道镇守者没死。他们故意放任其恢复,就是想借它的手毁掉轮回册,再由他们来制定新的规则。”
阴凤仪舔了舔唇角的毒汁:“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成了夹在中间的棋子?”
“不。”阿柴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熟悉的狠戾,“我们是掀棋盘的人。”她猛地将噬魂鬼玺往地上一按,黑色玺印瞬间没入泥土,方圆十里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道缝隙,从缝隙中爬出密密麻麻的幽冥鬼卒,它们虽形态残破,却带着令人心悸的死气。
离娇魅的幻术同时发动,粉色雾气将整片区域笼罩,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幻境——有的是修士们最恐惧的幽冥刑罚,有的是他们深藏心底的欲望诱惑,原本气势汹汹的正道修士们顿时阵脚大乱。
“第一波,先杀杂鱼。”阴凤仪的身影在雾气中化作一道绿线,她所过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看似普通的毒粉落在修士身上,不仅腐蚀肉身,更能污染灵根,让他们在痛苦中彻底沦为废人。
丝情雅的咒怨如同无形的网,悄然缠上那些心志不坚者的神魂。她站在藤蔓屏障后,指尖轻弹,每弹出一缕白色魂丝,就有一名修士突然捂着头疯狂尖叫,最终七窍流血而死,他们的元神早已被咒怨啃噬殆尽。
言妙平则在暗中布置着杀局。她利用地形和阵法知识,将修士们引诱到一个个看似安全的区域,待他们踏入其中,就会触发早已埋设好的幽冥陷阱——有的会被瞬间抽干生魂,有的会被传送到鬼卒密集之处,成为它们的腹中餐。
阿柴的目标则是那些带队的长老。她身形如鬼魅,噬魂鬼玺在她手中化作一柄黑色短刀,刀身划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涟漪。一名金丹长老刚想祭出法宝,就被她一刀枭首,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她脸上,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手将对方的元神吸入刀身。
“柴静茹!你这魔头!”玄阳子的声音如同惊雷,紫金色剑光撕裂雾气,直刺阿柴面门。剑风裹挟着纯粹的净化之力,让她周身的幽冥气都剧烈翻涌起来。
阿柴不闪不避,任由剑光斩在眉心。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她眉心突然亮起一道金光,正是轮回册留下的印记。金光与剑光碰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玄阳子只觉一股巨力传来,竟被震得后退三步。
“轮回册……在你身上?”玄阳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看来今天真是天助我也!”他双手结印,紫金色长剑突然分化出万千剑影,如同暴雨般朝着阿柴倾泻而下。
“一起上!”离娇魅的幻术突然凝聚成实体,化作四把粉色光刃,分别斩向玄阳子的四肢;阴凤仪的毒雾凝聚成一条绿色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他的脚踝;丝情雅的藤蔓破土而出,试图捆住他的身形;言妙平则在他脚下布下颠倒乾坤阵,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
阿柴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噬魂鬼玺化作的短刀突然暴涨,刀身布满鬼面纹路,发出刺耳的尖啸。她纵身跃起,一刀劈向玄阳子的头颅,刀风带着吞噬一切的幽冥之力,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吸了进去。
玄阳子不愧是顶尖剑修,危急关头竟强行扭转身形,避开了要害,但左臂还是被刀风扫中。只听“嗤”的一声,他整条左臂竟瞬间化为飞灰,连元神都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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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玄阳子发出痛苦的嘶吼,眼中杀意更盛,“你们找死!”他猛地喷出一口精血,尽数洒在长剑上,剑身顿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一股远超之前的威压扩散开来,竟隐隐有了仙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