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真的想帮你?”林夫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他只是想利用你的灵魂能量启动装置!等你变成玻璃罐里的光团,他就会拿着那笔钱远走高飞,留你在这里被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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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气扇的转动声突然加快,琴如知闻到空气中多了股甜腻的香气——是掺了镇静剂的香薰,和林家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用力挣扎,铁链在铁床上撞出刺耳的响声,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
“别白费力气了。”林夫人的声音带着怜悯,却比冷笑更刺骨,“你的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所有和你有关的资产都被标记拍卖。那个出租屋里的现金?早就被我的人搜走了。”
冻结?拍卖?琴如知的眼前阵阵发黑。她想起那些被林骁“赠予”的珠宝首饰,想起她藏在地板下的现金,想起父亲留下的那半块玉佩——原来所谓的“抄家”,不仅要剥夺她的现在,还要挖空她的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监控器的红光闪了闪,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张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和印泥。“林夫人说了,只要你签了这个,就能少受点罪。”他把文件扔在琴如知面前,标题处印着“资产赠与声明”——她名下所有财产,包括那半块玉佩,都要无偿转让给林氏集团。
“做梦。”琴如知偏过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张诚的脸色沉了沉,从公文包里拿出个平板电脑,点开段视频。画面里是间破旧的出租屋,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翻箱倒柜,将她藏在床板下的旧书、父亲的日记、甚至连她穿越时穿的那件衣服都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着。
“这些都是‘非法所得’。”张诚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签了字,它们还能留着;不签,明天就会出现在垃圾场。”
琴如知看着视频里父亲日记被踩烂的封面,心脏像被钝器反复捶打。那些字迹里藏着的愧疚和不甘,那些她还没来得及读懂的秘密,就要这样被碾成纸浆吗?
“还有这个。”张诚又点开段录音,里面传出阿澈带着哭腔的声音:“……是琴如知逼我的!她说要毁了林家,让我帮她偷钥匙……她还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要把我们都变成怪物……”
录音的背景里有隐约的电击声,阿澈的哭喊越来越凄厉。琴如知的指甲掐进肉里,血珠滴在冰冷的铁床上,晕开细小的红点。
“签吗?”张诚把印泥推到她面前,红色的油膏在灯光下像摊凝固的血。
琴如知看着自己被铁链磨破的手腕,看着监控器里闪烁的红光,突然笑了,笑声在密封的房间里撞出回音,带着股疯癫的绝望。“我签。”她伸出颤抖的手,在文件上按下指印,红色的油膏糊在伤口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张诚收起文件,临走前突然回头,假惺惺地说:“忘了告诉你,林骁在码头被抓住了,他说所有事都是你指使的。”
门关上的瞬间,琴如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铁床上发出细碎的响声。她想起林骁最后那句“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想起他塞给她玉佩时的眼神——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排气扇的转速渐渐慢下来,房间里的甜香越来越浓。琴如知感到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像被泡在温水里,一点点模糊。她摸向胸口,那两块玉佩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贴合,断口处的纹路严丝合缝,像从来没分开过。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监控器里传来林夫人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准备剥离程序,通知林骁,他要的‘容器’准备好了。”
剥离程序?琴如知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们要剥离的到底是她的意识,还是……林知安的?
黑暗中,贴合的玉佩突然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要破玉而出。琴如知的指尖抚过滚烫的玉石,突然摸到个细小的凸起——是块被藏在玉佩夹层里的芯片,大小和形状都和老陈箱子里的金属盒完全吻合。
父亲的后手!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芯片抠出来攥在掌心。铁链的另一端传来轻微的晃动,似乎有人在外面撬锁。琴如知屏住呼吸,听着钥匙插进锁孔的轻响,突然想起阿澈录音里的背景音——不是电击声,是码头的海浪声。
阿澈在给她报信!
门被推开的瞬间,琴如知握紧芯片闭上眼。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她的脸,她闻到股熟悉的硝烟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是林骁。
“如知?”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铁链被撬开的脆响里,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抖,“醒醒,我们得走了。”
琴如知没有睁眼,只是将攥着芯片的手悄悄背到身后。她不知道这个林骁是来救她,还是来完成最后的“剥离”。但掌心的芯片烫得惊人,像父亲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