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赶紧拽着我们退后四五米,责备东海:你怎么一点忌讳都没有?鬼神之事本就玄乎,说话要谨慎。你这样对着自己开的棺材直呼其名,它就会起尸——这在道门咒法里叫。

东海嘀咕:哪有这么邪门......话没说完,那粽子突然从黑石棺里直挺挺立起来,轻轻一跃跳出棺材,直勾勾盯着我们。

这粽子不光盯着看,居然还开始念经,嘴巴却一动不动。起初我没明白它在搞什么鬼,后来耳朵就开始嗡嗡作响。转头看向东海,只见他猛地抽出**,冲到粽子跟前抱住它一顿猛捅。突然粽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东海的脖子上。

我大惊失色,冲上去想帮忙,却发现东海看我的眼神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本能地后退几步,粽子松开他后,他竟朝我扑了过来。我心说完了,东海变粽子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视线模糊一片。又怕又悲,赶紧抹掉眼泪,一抬头他已经冲到面前,死死抱住我,朝我脖子咬下。

我脑子一热,张嘴就反咬回去,忽然听见张弦怒喝:你们闹够了没!只见他插在我们中间,两手抵着我们脖子往两边推。再看东海好好的,摸摸自己脖子,湿漉漉的——原来是张弦手上沾的河水。

张弦见我们恢复神智,开口道:你们心志不坚,才会被道粽的咒术迷惑,互相攻击。听他解释才明白,方才他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分开了我们。

东海急忙从包里取出耳塞戴上,示意我也照做。虽然我对张弦说的一知半解,还是依言而行。

张弦突然评价道:东海,你比瘦货靠谱多了。

我一怔,明白他是指瘦货贪财害我的事。东海不知是否听懂,一直在说话,但我戴着耳塞完全听不清。取下耳塞时,正听见他说:那是,瘦货那小子哪比得上我定力强。

心想这肯定不是寻常意思,便问他具体含义,他却没听见。我晃了晃耳塞,他这才取下听清问题,一脸茫然地回答: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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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地说:不知道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奇怪的是,我们戴着耳塞本该听不见彼此,张弦刚才的话却清晰入耳,似乎耳塞对他无效。

道粽始终站在原地未动,我瞥了祂一眼,祂竟似会意,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吓得我心头狂跳。

祂嘴唇未动,腹腔却发出的诵经声。我顿时头痛欲裂,脑中嗡鸣不止。见张弦拔剑又弃,抱头摇晃,连站都站不稳。

暗叫不好,这粽子竟如此厉害。从未见过张弦主动丢弃霜锋剑,即便面对王善、不死骨,乃至至亲挚爱都不曾放弃战斗。他屡次救我,如今遇险我却束手无策。

咬舌保持清醒,突然想起驱邪金令。颤抖着取出金令对准道粽,祂竟浑身战栗,跪地。连张弦都难以对付的道粽,此刻向我下跪,不知是金令之威还是大乌之力。

张弦低声道:祂此刻灵识受制,快命其归位。

我忙说:陈大寿,不管在外迷途还是受惊,速速归家,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张弦不耐道:你当是叫魂呢?

诡异的是,道粽竟缓缓爬向黑石棺,自行入内。我指嘴示意能否说话,得到张弦首肯才放心。

突然想到最初所见必是疑棺,急问东海阿南去向。东海连呸数声:程爷是滥杀之人吗?我对他可是......呸!那小子早醒了,占完便宜趁我解手时溜了。

我说你小子就偷着乐吧,人家明摆着要跟咱们对着干,连李老板的招安都不屑一顾。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没要你小命就算大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