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霜缓缓的走到沈银秋身旁,轻声问道:“怎么又想燕七鹰了?你这样单相思有什么用,人家心里没你,再想也是枉然,徒增愁绪罢了。”
沈银秋转过身,眼眶有点红:“师姐,我知道我这是单相思,我知道这没用,可我就是忍不住想他啊……”
洛璃霜轻叹:“在昆仑派时,你都没怎么跟他说话,也不主动靠近,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
沈银秋低下头,声音闷闷的:“那时候……那时候我不敢嘛。”
“有什么不敢的?”洛璃霜拍了拍她的肩,“他又不是老虎。下次见了,大大方方跟他说句话,总比现在憋在心里强。”
沈银秋低下头,轻声道:“要是……真能再见到,我、我想试着多跟他待一会儿,哪怕只是说说话也行。”
洛璃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行了,现在别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找回玉清真诀,其他事都得往后放。”
她顿了顿,眉头微蹙:“千灵阁那边,看今日情形,这消息咱们怕是买不成了。只能先从别的地方查起,想想还有什么线索。”
沈银秋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千灵阁!我明日就去拆了他们的地盘,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洛璃霜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哎,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执拗的地方。”她轻叹一声,“千灵阁纵横江湖百年,哪是你说拆就能拆的?莽撞不得。”
北境,都辽城。
这是一座苦寒的边塞城池。百姓住土坯房,冬日难抵寒风,口粮多是粗粮,却每日望着城头,盼守边人平安。
在一座略显简陋的茶棚中,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有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摆放着一壶正冒着热气的热茶。
三名男子围坐在桌旁,其中一人正手持一把折扇,在胸前微微地摇晃着。这人便是南宫言,他一脸不满地抱怨道:“这个萧吉烈啊,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咱们帮他灭掉了聚三门,替他报了血海深仇。可他呢,一听说咱们要到这北境这苦寒之地来,居然找了个借口,像脚底抹油似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
段荣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道:“就是,帮他这么大忙,连顿饭都不请,真小气。”
南宫言慢慢地将折扇收拢起来,他轻轻地将折扇放在桌子边上。
他满心不甘,说道:“就是啊!想当初,我可是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恐怖的御风阵里。那时候的我,可真是什么也没想,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