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宁上前一步,轻声道:“宁叔,您也说了天山路途远又凶险,我们早去一步,说不定能赶上他们,还能搭把手。”
宁叔眼神又闪了闪,强扯出笑意:“这倒也是,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喝杯热茶歇歇脚,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
南宫言盯着他躲闪的目光,心头疑云渐起,沉声道:“宁叔,您这般百般阻拦,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盼着燕兄早点好起来吗?”
宁叔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忙摆着手辩解:“南宫少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会不盼着庄主好?只是实在心疼你们赶路辛苦,怕你们没力气应对路上的风险啊!”
南宫言冷笑一声:“怎么?喝杯茶就能有力气应对风险了?”
宁叔一时语塞,神色越发紧张。宁香急忙开口:“爹,南宫大哥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多个人保护,庄主也能放心些。”
温月宁却盯着她问:“宁姑娘,你怎么不去?你不是喜欢燕大哥吗?怎会狠心不去护着他?”
宁香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开口时磕磕绊绊的:“温、温姑娘说笑了。我这点三、三脚猫的微末功夫,哪、哪里保护得了庄主?去了反、反而只会添乱。”
温月宁正要开口,南宫言连忙打断:“月宁,莫再说了,我们赶紧走。”说着拉着她急匆匆跑出燕云殿。
宁叔、宁香松了口气,宁香骂道:“爹一向护庄主,你百般阻拦,差点露马脚,分明是心虚!”
宁叔冷笑:“就算被发现,有你陪葬,我也不亏!”
宁香咬牙:“你休得意!迟早要算我爹的账,就算露马脚,我也要先讨回来!”
南宫言和温月宁沿着燕云峰的小路往下走,温月宁开口问:“南宫大哥,你不觉得他俩有问题吗?尤其是宁叔,跟以前不一样,眼睛总躲闪,分明是做贼心虚。”
南宫言笑了笑:“连你这傻丫头都看出来了,我怎会没察觉?他分明用了易容术。”
温月宁一惊:“易容术?那他是谁?宁叔去哪了?”
“若我猜得没错,宁叔怕是已经被害了。”南宫言沉声道。
温月宁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吧?宁香总不会与别人合谋害死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