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蝼蚁。段恒生心道。
是蝼蚁又如何?段恒生并不气馁,心中暗自坚定: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长生者,苟于世间,如蝼蚁般天天啃天天咬,无数属性点往上加,无穷无尽,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别说是千里大堤,就是整个世界,我也给你啃没了!管你是仙神还是天道,照样啃得你千疮百孔。
段恒生想到此处,一扫之前的阴霾,一时间意气风发。他大踏一步,仰头作诗:
“大风起兮,云飞扬;风吹腚兮,好叽吧凉!”
济圆老和尚一时间怔在了当场,什么情况?不是聊着武道一途吗,怎么这就突然诗兴大发起来?这等特立独行的诗风实在是……深得老纳喜爱!老和尚抚掌大笑,大声赞道:
“好!好!好!”
一时间,两人惺惺相惜,搞起商业互吹,却也显得其乐融融。段恒生忘记了要把老和尚赶走的事,老和尚也忘记了要离开的事。但老和尚还是扯到了他为何到云州的实情:传闻武祖吴沧海死前对那一抹窥视有记录成文。只要获得这些记录,就有大概率窥得那一境界,为武道上的更进一步打开一扇窗!
而那一纸文录,就在云州。
所以,三年前梅红艳与隐杀门甄无恙就为此而来的?所以白家老二白宗西也是为此而来的?段恒生心里判断出了七七八八,却也不敢完全肯定。心里也无所谓,管他们是为何而来,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个苟道中的蝼蚁。
但年轻人,终究是有好奇心,就问老和尚:“你和阴鬼宗的梅红艳,谁更厉害?”
老和尚瞥了他一眼,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说道:“我若全力,十掌之内拍死她!”
“这么勇!”段恒生毫无吝啬地给老和尚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问:“那为何她三年不出钱府?”
“我警告她的,五年之内不得出钱府,否则随手拍死她,现在还差两年哩!”老和尚得意一笑。
“为何要警告她,五年不得出钱府?”段恒生不解地问道。
“没有为何,就是好玩!”老和尚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
段恒生直接崩了,卧槽,还能这样玩的啊!所有人都以为神秘兮兮的东西,原来在高人眼里,只是一时好玩而已。梅红艳若是知道自己被禁足钱府,只是老和尚一时的恶趣味,不知会不会吐血三升。
“老和尚,你太坏了。”
“都是跟我一般年纪的老妖婆了,还装嫩,恶心不死他。”
“她跟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