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跑得飞快,蹄声如鼓。
我握紧断剑,指节发白。
这一次,不是去救人,也不是逃命。
是清算。
是让那些躲在幕后写剧本的人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失控品。
什么叫他们亲手造出来的噩梦。
什么叫,活生生的报应。
风卷起我的衣角,断剑在鞘中轻鸣。
小骨突然放慢速度,耳朵朝后一压,前爪微屈,做出准备跃起的姿态。
我抬头。
前方雪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具尸体。
不是北境守军。
穿着灰袍,脸朝下趴着,后颈插着半截断裂的玉扇。
是萧家残党。
而且死状一致——喉咙被割开,切口平滑,一刀毙命。
不是战斗致死,是处决。
我翻身下马,蹲在一具尸体旁,掰开他手指。
掌心里攥着一张烧了一半的纸,上面残留几个字:“……令……销毁……证据……”
我眯眼。
这不是逃兵,是来灭口的。
说明有人怕这些笔记被发现。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寒鸦岭。
小骨低吼一声,尾巴缠紧妖化刀,刀尖朝外。
我站起身,拍拍手:“有意思。”
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
雪地边缘,有一串脚印。
很小,像是孩子留下的。
但步距极大,每一步都跨出将近两米,落地无声,积雪都没怎么凹陷。
我盯着那串脚印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原来你还留了这一手。”
小骨凑过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浑身毛炸起。
我拍了拍他脖子:“别紧张。”
“不过是……另一个等着被烧干净的垃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