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扬起:“看来你信了。”
“萧家昨夜接见了南境密使。”他压低声音,“不是走正门,是从地窖进的。今晨已有六批死士入城,目标全是城西几个旧据点。”
我眯起眼:“包括我那间烧塌的院子?”
“不止。”他顿了顿,“他们以为你死了。但有人坚持要再查一遍灰烬。”
“谁?”
“不知道。戴斗笠,走路时左脚拖地,像是受过伤。”
我心头一动,转头看向阿骨打。
他正趴在角落啃一块干肉,耳朵忽然竖了起来。
“昭哥。”他低声说,“外面……有股味儿。”
我走出去几步,靠在门边阴影里。窗外是条窄巷,堆着几筐烂菜叶。一个戴斗笠的男人站在对面墙根,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你能闻出来?”我问。
“兰毒。”阿骨打鼻子猛抽两下,“和那天扇子里的味道一样,掺了点陈年药渣,盖住腥气。”
我笑了。
萧景珩的小把戏,换个配方就以为没人认得?
“他走的是‘三进一停’。”我盯着那人脚步,“标准密探步法,故意装跛脚,可惜节奏太整齐,不像真伤。”
阿骨打瞪大眼:“要不要我去撞他一下?看他敢不敢还手?”
“不用。”我收回目光,“让他走。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抓人,是放饵。”
回到柜台前,我把最后几颗妖晶扫进袋子,塞回怀里。
“谢了。”我说,“下次来,可能就得收你店塌后的地皮税了。”
他没吭声,只是死死盯着我离开的背影。
走出赌坊,夜风带着煤灰味吹在脸上。我靠在井边喘了口气,肋下的伤开始发烫,像是有根铁丝在里面来回拉扯。
“你还行吗?”阿骨打小声问。
“死不了。”我抹了把汗,“现在有三条线:南境密使进过萧府,死士已经开始清场,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暗桩在盯梢。”
“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