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他声音有点抖。
我没答话,把铜牌塞进他手里,“去妖市换身行头,我要进拍卖会。”
他瞪眼:“现在?萧家的人怕是已经封了路。”
“就现在。”我扯了扯袖口,焦痕还在冒烟,“他们越急,越不敢让人知道我在查什么。”
阿骨打没再问,转身就跑。我靠在墙上缓了口气,断剑在腰间轻轻震了一下,像睡醒的猫伸了个懒腰。
半小时后,我站在妖市后巷的破镜子前,脸上扣着个狐狸面具,红漆勾的眼尾翘到太阳穴。阿骨打递来一张贵宾令,手有点抖。
“昭哥,真要说那话?”他小声嘀咕,“万一萧景珩在场……”
“他在才好。”我活动了下脖子,咔吧作响,“今天不烧房子,烧名声。”
拍卖厅金碧辉煌,水晶灯照得人睁不开眼。我混在人群里往里走,守卫扫了眼令牌就放行。看来这假货做得挺真。
前排包厢垂着纱帘,我瞄了一眼,白袍一角搭在窗边,玉骨折扇轻摇。萧景珩来了。
我勾了勾嘴角,抬脚上了台。
主持人刚介绍完一件古董铠甲,我直接推开他站到中央,声音透过面具变得阴不阴阳不阳:“诸位,今晚压轴品——萧家主母的贴身亵衣,绣了个‘珩’字,据说是定情信物。”
全场静了两秒。
然后炸了。
贵族们纷纷起身怒骂,侍卫朝台上冲。我站着没动,听见系统在脑子里嗷嗷叫:【极致羞辱!疯批值+400!】
“谁允许你上台的!”主持人尖叫。
“规矩是我定的。”我慢悠悠掏出一张纸,“要不要念念背面写的日记?比如‘三月十七,与南境使者密会于城西别院’?”
底下嗡的一片。
就在这时候,角落里举起一块号牌。
“一百万妖晶。”
声音憨得能捏出水来。
所有人转头,看见个穿杂役服的小子举着手,帽檐压得低,只露出两颗虎牙。
有人笑出声:“哪儿来的傻子?”
“一百万买亵衣?脑子进水了吧!”
哄笑声铺天盖地。原本对我的敌意一下子散了大半,注意力全转到那个“冤大头”身上。
我眼角微抽,差点没绷住。
阿骨打这演技,真是蠢得恰到好处。
混乱中,我闭了下眼,血瞳一闪而过。桌上的密约原件内容瞬间刻进脑子,三份复制件分别藏进袖夹层、鞋垫内侧和面具背后。
原件还在玻璃罩里摆着,忽然一道黑影掠过,罩子碎裂,纸张消失。
萧家死士动手了。
我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展台,笑了。
“抢得挺快。”我拍了拍手,“可惜啊,头条我买了。”
全场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