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一圈:“记住,这事不能露风。谁走漏消息,不仅自己死,家人也保不住。从现在起,所有联络用暗语,见面换地点,别走固定路线。”
“那你指挥?”老法师问。
“对。”我说,“行动听我的。不服的现在可以走。”
没人动。
我坐回椅子:“今晚各自回去准备。明早开始,每六个时辰互通一次情报。三日内必须找到主阵位置。”
“万一……找不到呢?”有人小声问。
“那就等着看天塌。”我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烧了第一个泄密的人。”
话音落下,屋里的气氛更沉了。
但他们的眼神不一样了。不再是犹豫,而是有了方向。
散会后,几个人匆匆离开,脚步放得很轻。老法师临走前看了我一眼:“楚少爷,你比看上去狠得多。”
“我不狠。”我说,“我只是不想死。”
门关上后,阿骨打松了口气:“成了。”
“只是开始。”我摸了摸陶罐,它还在微微发烫。
阿骨打小声问:“真能信这些人?”
“不能信。”我说,“但能用。墙头草也有用处,风吹哪边,他们倒哪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跟着我,活命的机会大一点。”
他挠头:“那要是他们反水呢?”
“那就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比死还难受。”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远处天空,紫光又闪了一下。
像某种东西在呼吸。
我盯着那片阴云,低声说:“戏台搭好了。”
阿骨打凑过来:“接下来呢?”
“请客人们上场。”
我抬手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纸页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