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管他伤得多重。抬头看去,祭坛中央的裂缝已经扩大到一人宽,里面不再是光,而是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正缓缓往外溢。
不能再拖了。
我抽出断剑,在自己手腕上又划了一道,血顺着剑尖滴落,在空中画了个反写的符。
这是我刚从记忆里扒出来的止渊咒,不是攻击,是拖延。能让邪气扩散慢三息。
剑尖落下最后一笔时,青色火焰突然燃起,形成一个半圆的屏障,把黑光挡在外面。
“走!”我拉着阿骨打就往回冲。
身后轰隆一声,大厅塌了大半。我们刚跑出通道口,一股力量从背后推来,直接把我们甩了出去。
摔在地上时,我听见骨头咔的一声,估计肋骨断了。阿骨打趴在我旁边,咳出一口黑血。
我勉强抬头。
原本藏在山腹里的祭坛遗址完全暴露出来,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环形坑,中间就是那座祭坛。天空被撕开一道口子,红得像烧透的铁皮,云层翻滚着往中心卷。
“那不是雷云……”阿骨打趴着说,“那是……呼吸。”
我没吭声。
我知道那是啥。
门开了条缝。
里面的家伙,正在吸气。
我靠着一块倒下的石碑坐下,喘得像条快死的狗。疯批值还在涨,但很慢。系统安静下来,只偶尔蹦出几个字:【宿主状态:重伤】【建议:撤离】
“撤离个屁。”我抹了把脸,“这地方要是炸了,帝都明天就得改名叫火葬场。”
阿骨打挣扎着翻身,趴到我身边:“昭哥……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
“回去?”我冷笑,“当然得回。不回去怎么告诉他们,他们供着的神仙,其实是群等着开门的疯子?”
他咧嘴笑了下,结果牵动伤口,疼得直抽气。
我看着他这傻样,心里有点发堵。
这家伙明明可以跑的。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骂他蠢,笑他笨,连茶话会都说是“废物收容所”。但他还是跟来了,一次都没退。
“喂。”我伸手拍他脑袋,“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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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昭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拆房子,我给你递砖。”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低头看手。
还在流血。
断剑横放在腿上,锈迹斑斑,像个废铁。可它刚才挡住了邪气,刚才让我看到了真相。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