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个子问:“要是看到人影呢?”
“先敲铃,再放箭。”我说,“死的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消息断在路上。”
他点头记下。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阿骨打回来了。他变回人形,穿着那件破袄,手里拎着三根插了小旗的树枝。
“东边山坡上有股焦味,像是有人烧过什么东西。”他递过一根旗,“南面林子里有脚印,新留的,但不是人。”
第三根旗他捏在手里没松:“北面崖底……有个坑,像是最近挖过又填上了,底下可能藏东西。”
我把三根旗插在地上,排成一行。
系统弹幕冒出来:【细节控上线,稳得一批!+50】
我没理它,转身进了中军帐。
地图铺在桌上,是我用断剑尖从俘虏令牌上刮下来的纹路拓印而成。线条歪歪扭扭,但能看出圣院西侧有座旧塔,墙体裂开一大块,像是被炸过。
“那里。”我用剑尖点着,“禁咒实验场废墟。防御最松。”
旁边站着几个反抗军高层,一个戴皮帽的女队长皱眉:“可那是死角,进去容易被堵死。”
“正因为是死角,他们才想不到我们会从那儿突破。”我抬头,“他们以为我们会强攻正门,所以主力肯定堆在前面。我们偏不。”
帐内没人说话。
“今晚谁都别睡踏实。”我收起地图,“他们既然想引我们,就不会让我们安稳过夜。防务必须盯死。”
走出帐篷时,风更大了。我抬头看了眼天,云层压得很低,月亮时隐时现。
阿骨打靠在一根旗杆边打盹,耳朵竖着,尾巴卷着长矛横放在腿上。
“累了吗?”我问。
“不累。”他睁眼,“就是觉得……太安静了。”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
回到帐里,我吹灭油灯,只留一盏小烛台。烛光晃在墙上,像片水波。
我把断剑放在膝上,手指轻轻摩挲剑身那道裂缝。它还在发热,红光一闪一闪,像是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