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震动到几乎脱手。脑子里那个神在咆哮,但它不开口,只用震动表达情绪。我知道它想出来了,只要我愿意,现在就能进入神降状态,血瞳一开,焚城不过一念之间。
但我不能。
疯批值够了,可时机不对。这种时候暴露底牌,后面怎么玩?
我松开手,剑回鞘。
然后我笑了。
“萧景珩!”我大声喊,“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看我慌?”
他没答。
我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敢来吗?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你会搞这一套。”
我拍了下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小布袋。里面是阿骨打昨天送回来的土样——从地下通道挖的。检测结果显示,能源脉络偏移了七米。他们临时改了线路,想引我们踩陷阱。
“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地道被堵了?”我笑着,“我们根本就没打算从下面进。”
萧景珩脸色微变。
我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火墙边缘,热浪扑脸。
“你以为你是棋手?”我说,“可你连棋子都算不上。你就是个报幕的,叮——妖潮到了,请表演。”
弹幕炸屏:【疯批值MAX!神降解锁!血瞳激活倒计时30秒!】
我闭了下眼。
再睁时,瞳孔深处已有一丝血光浮动。
钟顶的萧景珩终于动了。他后退半步,扇子展开,挡在面前。
我知道他在怕。
我也知道,真正的杀局,才刚刚开始。
火墙外,一只妖物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我。
它的眼睛绿光褪去,变成浑浊的灰。
然后它转身,一爪拍翻身后扑来的同类。
又有两只停下,接着五只、十只……
它们不再攻击,而是站在原地,头微微歪着,像在听什么指令。
我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所有停止攻击的妖物,齐刷刷转向钟楼。
我笑了笑。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