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鞋底狠狠踩在一个节点上。

咔。

那块石头裂开，黑气倒流了一瞬。

整个祭坛晃了一下。

陆九渊脸色变了。

我收回脚，拍了拍手：“看来你这剧本，漏了个BUG。”

他盯着我，声音冷了下来：“你以为这点干扰就能阻止仪式？它已经进入前奏阶段，不可逆转。”

“不可逆转？”我抬头看那团越转越快的黑气漩涡，“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猛地抽出断剑，不是冲他，而是划向自己手臂。

血溅出来，滴在脚边的符文上。

嗤——

那一片纹路直接熄了，像是被泼了水的炭火。

系统弹幕疯狂刷屏：【宿主自残式破阵！疯批值暴涨！+300！】

【警告：失血过多将影响后续战斗！】

【是否兑换止血药剂？】

我没理会。

只是抬头，看着高台上的陆九渊。

“你不是要重逢吗？”我抹了把脸上的血，“那就让我告诉你——我不是来赴约的。”

“我是来拆台的。”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举起血玉。

“既然如此……”他的声音变得非人般冰冷，“那就让你亲眼看着，这个世界如何在你面前崩塌。”

黑气漩涡骤然加速，所有妖化人齐声嘶吼，身体剧烈颤抖。更多的黑雾从他们体内抽出，汇入空中。

祭坛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地面裂开细缝，有暗红的液体从中渗出。

我站在原地，断剑拄地，盯着那团不断膨胀的黑气。

手心的血还在流，滴在剑柄上，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