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亮起的蓝光映在秦放脸上，那行字还在闪：【检测到高浓度‘真心 laughter’能量，启动二级唤醒程序】。

他没动，手指还贴在面板表面。刚才那段话不是提示，是回应。这地方知道他在想什么。

“汐月。”他低声说，“把刚才的数据流再回放一遍，从我关掉直播开始。”

“已经调出来了。”汐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但信号源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秦放点头，收回手。背包里的芯片复制器还在运行，绿灯一闪一闪。他知道现在不能走，也不能叫人进来。密室的气息变了，空气更沉，墙上的符号开始微微发烫。

他盯着中央那块悬浮的晶石。它原本灰暗，现在边缘透出一点光，像被什么唤醒了。

“系统能翻译吗？”他问。

没有回答。平时那个“骚操作 detected”的提示音也没响。

“得靠自己了。”他说。

他想起之前水晶柱亮起来的时候，不是靠逻辑，不是靠技术，是他说了真话。那时候他没想着打赏，也没打算整活，就是把心里的东西倒出来。

“看来这儿不吃套路。”他自言自语，“要的是实话。”

他走到晶石前，掏出麦克风法杖，没开直播，也没喊口号。他只是把手放在晶石上，闭上眼。

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的事——墨鳞那句“你拒绝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庆典上那些公主的眼神，还有他自己在台上说“恋爱太卷”的时候，其实心跳快了半拍。

他笑了下：“我不是不想谈恋爱，是怕搞砸了。我怕哪天笑不出来，系统停了，岛塌了，大家散了。”

晶石抖了一下。

他继续说：“但我现在知道了，疯不是装的，是真的。我跳广场舞不是为了涨粉，是因为跳舞的时候最自在。我啃敌人盾牌也不是真饿了，是想让大家知道——咱们可以不一样。”

晶石亮了一点。

“所以今天，我不整活。”他说，“我就站在这儿，说点人话。”

话音落，晶石猛地一震，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照在天花板上，展开成巨大的星图。无数线条交织，组成一个个结构复杂的机械模型，有些像飞行器，有些像能量核心，还有一些……看着像是能改造成广场舞音响的东西。

“这是……”秦放睁大眼。

“上古科技蓝图。”汐月惊呼，“全系文明共享模板！”

秦放赶紧打开芯片复制器，数据自动同步。进度条飞快上涨，百分之三十、六十、九十……

就在即将完成时，空气中突然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