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南疆。
血剑南指,诬陷落地,步步紧逼。他算准我会在意药庐,知道我不能看着无辜的人背锅,更清楚我一旦露面,假死的秘密就会暴露。
但他不知道,我现在根本不在外面。
“你打算怎么办?”程雪衣问。
我低头看着那枚玉简,忽然笑了笑:“那就让他以为,我还在这条路上。”
我站起身,走到灵湖边。湖水映着穹顶洒下的金光,波纹轻轻荡漾。我对程雪衣说:“你继续在外面走动,盯紧管事的一举一动。如果有秘密会面,立刻传讯。”
她点头,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前,她顿了顿:“你们小心,这次动静太大,恐怕不只是冲你一个人来的。”
她走了之后,湖面恢复平静。
我转身看向阿箬:“你把你哥留下的《百毒经》残卷拿出来,查一下蚀骨花有没有配毒的记载。特别是那种能伪装成自然发作的方子。”
她应了一声,走向药区角落的木箱。那是她兄长唯一的遗物,里面装着几本破旧典籍和一堆零散纸页。她小心翼翼翻开最上面一本,指尖抚过焦黄的纸面,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鲁班七世则蹲在钟壁边,开始布置新的阵纹。他从工具袋里掏出一根银线,绕着石碑基座一圈圈缠,嘴里嘀咕:“这地方再这么不稳定,我就把自己炸出去算了。”
我没理他,闭上眼再次探入洞天钟深处。
钟体运转平稳,土壤温润,灵气循环有序。可那道血色剑光始终挥之不去。它不只是攻击,更像是某种标记——一种宣告。
他在南疆做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凝血树上。树干上的四个字依然清晰:非我亡,乃我藏。
但现在,藏,已经不够了。
“阿箬。”我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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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我。
“你兄长有没有说过,那毒窟里……最怕的是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恍惚:“他说……最怕的不是毒,是人心。进去的人,都会变得不像自己。到最后,连为什么要进去都忘了。”
我心里一沉。
这时,鲁班七世手中的银线突然“啪”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