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显然这一下撞得不轻。慕容沉渊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要冻结。他低头，冰冷的目光透过面具，沉沉地锁住怀中“行凶”未遂的女子。

李红玉自己也撞得眼冒金星，额角发红，对上他那骇人的视线，气势不由得弱了三分。

慕容沉渊盯着她看了两秒，终是缓缓弯腰，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将她放在了地上，然后直起身，竟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那决绝冷硬的背影，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什么麻烦。

双脚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地面上，李红玉暗暗松了口气，但心里却莫名地划过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她捏紧了拳头，眼神有些闪烁不自然，看着那即将消失在林间的玄色背影，还是低声快速地说了一句：“……谢谢。”

无论如何，他确实将她从玉贵妃的虎口中带了出来。

慕容沉渊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有那冰冷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嗓音随风传来，清晰地钻入她和云墨离的耳中：

“本王只是在保护神丹罢了。”

他顿了顿，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如同烙印，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没达到神阶之前，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