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次,每一个步伐、每一次挥剑、每一个眼神都精准到位,没有丝毫多余动作,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戮效率与绝对控制下的沉默。
一心紧随第二组也进入了木屋。
屋内景象映入眼帘——火光摇曳间,一具匪徒尸体横躺在地,喉间深深插着一支白羽箭,鲜血正从其下汩汩流出,在地面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深色污迹。
除此之外,只有几个散乱堆放的箱子和几张粗糙的木桌。
唯一的反抗来自里间。
一个穿着皮甲、似乎是头目的匪徒吼叫着挥刀冲出来,立刻被前排的短剑手格挡开攻击,另一名短剑手顺势突进,叶刃精准地刺入其肋下。
同时,后排一名弓手冷静地补上一箭,结束了他的挣扎。
队员们快速而谨慎地检查了楼上和各个角落。
“楼上安全!”
“储藏室空,只有少量粮食和杂物。”
菲恩用脚尖踢开一个木箱,里面露出些磨损的兵器和几袋发黑的黑麦。他走到一张木桌前,上面摊着几张粗糙的羊皮纸,用歪扭的通用语写着难以辨认的字符,旁边还散落着几堆用来计数的小石子。
“…就这?”菲恩愣了一下,用剑尖拨弄了一下那些石子,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这帮除了抢就是杀的混蛋,还需要专门弄个地方…算账?”
一心走过去,拿起一张羊皮纸扫了一眼,上面画着些简单的收支符号,似乎记录着抢来了多少粮食、又消耗了多少。
“啧,”他发出一声轻嗤,摇了摇头,“业务范围还挺广,抢劫伐木、伪装袭扰,现在还得兼职做账。就是这办公环境未免太寒酸了点。”
他随手将羊皮纸扔回桌上,语气重新变得冷硬,“别研究他们的副业了。不是目标,清理战场,准备转移。”
队员们立刻执行命令。将屋里另外两个吓得缩在角落、手无寸铁、看似“文职人员”的匪徒粗暴地拖出来,用随身携带的韧绳将其双手双脚牢牢捆缚,扔在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