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密集如雨点般的剑击声落在九公子的巨剑和铠甲之上。

“噗——！”

九公子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翻腾的气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半空中坠落，重重砸在城墙之下。

他身上的暗红软甲已是破烂不堪，布满了深深的剑痕，鲜血不断从裂隙中渗出。

陈玄此时也已追至，身形停在九公子身后数丈之外，星河刀斜指地面。

他目光带着一丝疑惑，望向城墙上方那道曲线曼妙、持剑而立的黑色身影——韩素。

她看向陈玄，嫣然一笑，冷艳中透出几分邪魅，宛如暗夜中绽放的妖姬：“朋友，九公子的人头归我，你就莫要与我争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陈玄神色不变，淡淡道：“你执意亲手杀他，恐怕别有缘由吧？例如，有些秘密，不想让他有机会说出口。”

韩素唇角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波流转：“你何必管我为何杀他？你只需知道，若非我暗中出手，破坏了这城中的守护大阵核心，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从百花楼脱身，一路追杀至此？该不会真以为，是你那鼠辈朋友办成的这等大事吧？”

“原来是你出手。”

陈玄恍然，“难怪守护阵法始终未见全功，也罢，我本意便是取他性命，谁动手，结果都一样。”

“承情了。”韩素拱手一笑，姿态洒脱中带着几分慵懒的魅惑。

被两人视若无物般讨论着自己的生死，九公子气得几乎吐血。

他堂堂边军大将，武皇境强者，手握权柄，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这两个年轻后辈，竟将他的性命当作可以随意谦让的物件！

“两个无知小辈！欺人太甚！真当武皇境是任你们宰割的土鸡瓦狗吗？！”九公子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韩素神色骤然转冷，美眸中似有黑色火焰跳跃，声音冰寒：“若你处于全盛时期，杀你或许还需费些周章。但此刻杀你，易如反掌。”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