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故意龇牙咧嘴。
这一声“疼”终于惊醒了应悦真。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围着苏凡转了三圈,眼神从震惊到狂喜,又从狂喜到难以置信,最后突然抬手,对着苏凡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力道比当年打他时重了三倍。
“你这混小子!你这混小子!”
应悦真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当年那空间节点闭合后,老夫用了三枚传讯符都打不进去,还以为你早就被空间乱流撕成碎片了!我守在临江城码头三个月,天天对着江水骂你,你听见没有?!”
他越说越激动,抓起桌上的陶碗就要砸,可看到碗沿的缺口,又猛地停住,把碗往桌上一墩,眼眶红得像兔子。
“你走的那年,后山的玉芽笋熟了,我给你留了一筐,等得都长老了;孙老头炼了新丹,说要给你补根基,现在还在丹炉里存着呢;周老哥的水蕴草,说等你回来泡灵泉……你这没良心的,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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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看着他又骂又跳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那点漂泊的委屈都散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应悦真的肩膀,就像当年在石坪上练法术累了那样:“应老哥,我回来了。让您等久了,对不起。”
应悦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拍进地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说着,突然推开苏凡,指着他的脸瞪眼睛:“不对!你小子……气息怎么变了?这灵力波动……金丹?!”
苏凡笑着点头,故意释放出一丝金丹灵力,金色的光晕在指尖流转:“侥幸,晋了金丹。”
“侥幸?”
应悦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跳起来,伸手去摸他的丹田,摸到那团凝练的灵力时,突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指着苏凡,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憋出一句:“你这小子……真是见了鬼了!当年走的时候才炼气八层,这才几年?金丹?!老夫当年晋金丹时,头发都白了一半了!”
他说着,突然又乐了。
抓过桌上的灵茶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好小子!有老夫当年的风范!走,跟老夫说说是怎么回事,那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奇遇,让你这混小子不仅没死,还成了金丹修士!”
苏凡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在他身边坐下,开始慢慢讲起这些年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