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突然在马背上挣扎起来。他心口的黑血如泉涌出,竟在半空凝成一道细线,指向镇子中央:三哥...那边...祠堂...
赵宸右肩胎记灼如烙铁。他顺着血线望去,只见镇子中心隐约有座高大的建筑,檐角挂着惨白的灯笼,在风雪中晃得像招魂幡。
他握紧玄冰剑,跟紧我。
街道两旁的棺材突然发出的响声。赵宸剑锋一转,青光如匹练扫过,棺材顿时安静下来。但越往镇中心走,棺材的响动就越频繁,到最后几乎整条街的棺盖都在震动!
将军!高阳突然尖叫,棺材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赵宸剑势如虹,玄冰剑在身前划出个青光凛冽的圆。剑气所过之处,棺盖纷纷冻结,但很快又传来更剧烈的撞击声!
老药头枯手一挥,撒出一把朱砂粉。朱砂沾棺,顿时燃起幽蓝的火焰,去祠堂!那里有活水,尸蛊近不得!
三人一骑冲向镇中心。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声,像是无数棺盖被掀开。赵宸不敢回头,右肩青光如炬,照亮前方道路。
祠堂近在眼前。那是座青砖黑瓦的建筑,门楣上挂着块乌木匾,上书幽冥祠三个血字。奇怪的是,祠堂门前干干净净,既无棺材也无白骨,只有两盏白灯笼在风中摇晃。
高阳的玉佩突然炸裂!碎片划破她的掌心,血珠滴在地上,竟地燃起一簇青火。火光中,祠堂大门一声自动开启,露出里面幽深的空间。
阿姐!高阳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回来!赵宸伸手去抓,却只扯下一片衣角。他咬牙追入祠堂,玄冰剑青光暴涨,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小主,
祠堂中央赫然摆着口冰棺!棺体晶莹剔透,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个人影。高阳趴在棺盖上又哭又笑:阿姐!是阿姐!
赵宸右肩胎记突然裂开似的疼。他强忍剧痛上前,只见棺中躺着个与高阳八分相似的女子,面容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女子心口插着半块玉圭,圭身刻着二字,边缘还沾着黑血。
是...是阴符圭!老药头声音发颤,将军,这是幽冥门的镇门之宝!
赵祈突然从马背上滚落。他心口的黑血如喷泉般涌出,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血桥,直通冰棺!血桥触及棺盖的刹那,棺中女子猛地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眸!
阿姐!高阳伸手就要掀棺盖。
赵宸一把拽开她:别碰!那不是你阿姐!
话音未落,祠堂四壁突然亮起无数血符!符纹如活物般蠕动,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与此同时,镇子里的棺材盖终于被彻底掀开,无数黑影爬出,如潮水般涌向祠堂!
将军!老药头从药囊里掏出个瓷瓶,火蟾粉!只剩这些了!
赵宸一剑劈向冰棺。玄冰剑触及棺盖的刹那,右肩胎记的青光如洪流般灌入剑身!冰棺裂开一道缝,棺中女子突然坐起,纯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高阳。
妹妹...她嘴角诡异地扬起,来陪姐姐...
高阳如遭雷击,呆立不动。女子心口的半块玉圭突然飞起,直刺高阳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赵祈猛地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这一击!
五弟!赵宸目眦欲裂。
玉圭刺入赵祈心口的疤痕,黑血如喷泉般涌出。但奇怪的是,少年皇子却笑了:三哥...我明白了...我们都被骗了...
他颤抖着抓住玉圭,猛地拔出!黑血喷溅在冰棺上,竟将那些血符腐蚀得作响!棺中女子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迅速腐烂,转眼间就化为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