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心！”

小青瞳孔骤缩，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扑到白素贞身前。

血色巨掌狠狠拍在他身上，青绿色的妖力瞬间溃散，小青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亭外的湖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小青！”

白素贞目眦欲裂，疯了般冲向湖边，将小青从水中抱起。

小青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妖力在快速消散，嘴角不断溢出青色的血液，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

苍玄趁机震退江忍，眼神阴鸷地看向沈明宇：

“沈明宇，下次再与你算账！”

他知道今日无法得逞，且沈明宇始终未出全力，再斗下去讨不到好，当即撕裂时空裂隙，身形遁入其中消失不见。

沈明宇没有追击，只是望着白素贞和小青，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便是宿命，他虽厉害，却无法逆转生死轮回。

白素贞抱着小青，泪水决堤而下，滴落在小青透明的脸上：

“小青，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掌！”

小青虚弱地笑了笑，原本带着几分英气的眉眼此刻满是柔和，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白素贞的脸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姐姐……我当年……打不过你……才化作女身……认你当姐姐……本是想找机会……超越你……可没想到……这千年相伴……你早成了我最亲的人……”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不舍，

“还记得……昆仑山下……我自持修行百年……想抢你作我的娘子……结果被你三招制服……我不甘心……却又敬佩你的实力……才故意化作小丫头的模样……缠着跟你……说要跟你修行……你还真信了……”

“我记得……我都记得……”

白素贞泣不成声，紧紧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我知道你性子傲……当年故意让着你……没想到你这一缠……就是千年……我们还约定……要一起看遍人间烟火……要一起等许仙回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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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对不起……我等不到了……”

小青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身体透明得几乎要看不见，

“许仙……他很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找到他……替我……看遍人间……还有……其实……我早就……打不过你了……却还是想……护着你一次……”

话音未落，小青的身体化作点点青绿色星光，在月光下缓缓飘散，融入西湖的湖水中。

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哀伤，仿佛在为这跨越性别的千年姐弟情送行。

唐星瑶红了眼眶，转过身去偷偷抹泪：

“小青……太可怜了……原来他本来是男孩子啊……”

苏晚晴望着飘散的星光，想起了死去的弟弟，鼻尖一酸，握紧了拳头。

江忍静静伫立，小青挡在白素贞身前的身影，与许知夏倒在他怀里的模样重叠，心中的悲伤与恨意交织，让他浑身颤抖。

林清月看着白素贞绝望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下意识拉住沈明宇的衣袖。

沈明宇感受到她的颤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孤独与无奈。

他看着白素贞，轻声道：

“这是他的宿命，我无力逆转。”

白素贞瘫坐在湖边，泪水模糊了视线，千年执念与姐弟惨死的悲痛让她几乎崩溃，本就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湖畔的草地上，沈明宇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白素贞缓缓坐起，声音沙哑：

“我知道你很强……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