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直接打断了他：“对我妹妹动手的就是那个女人。那个叫泽菲尔的暗元素神弃者你们留着慢慢拷打都行。但那个代号‘雪莲’的女人，必须死。”

典狱长面露难色，但还是立刻躬身回应：“阁下息怒，那女人我们绝不会留活口，只是司法程序需要走个过场，待审讯完毕……”

“不能审那个男的？我现在就想亲手了结她。”

典狱长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话，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陈默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微微吐出口气，语气稍缓：“我去看看总行吧？不弄死。”

典狱长如蒙大赦，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当然可以！老乔，带陈默阁下过去。”他立刻招手唤来一名狱卒引路。

露茜斯等人下意识要跟上，典狱长却微微摇头，递过一个眼神。

露茜斯心领神会，拉住安德烈，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安德烈不解：“为什么？”

“这是队长和莫妮卡的私事，我们在场，队长或许会有所顾忌。”

陈默并未理会身后的动静，只是牵着莫妮卡，跟随狱卒走向牢房深处。

阴冷的通道尽头，一间特制的牢房映入眼帘。

透过粗壮的铁栏杆，可以看到那女人被固定在墙边的十字木架上。

她的脖颈上紧扣着禁魔项圈，双手被锁链高高吊起，手腕处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身上的衣物破损多处，露出下面带着淤青和鞭痕的皮肤。

她无力地垂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颓败，显然昨夜已经历了一轮审讯。

陈默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并无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种沉郁的可悲。

“何必呢？这里是王宫。为了那些虚无的指令，赔上性命，值得吗？”

雪莲的身体猛地一颤，缓缓抬起头。散乱发丝间，那双曾经冷冽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只是漠然地扫过陈默，又重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