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无痕看着帝天那看似随和，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让他心悸的漠然，小身子微微一颤，但还是咬牙道：“他、他们想杀我，抢小灰！”

“明白了。”帝天打了个响指。

噗！噗！噗！

那三名佣兵连惨叫都没能发出，身体便如同被无形之力碾过，瞬间化作了三团血雾，神魂俱灭！只留下三个储物袋掉在地上。

小夜无痕瞳孔猛缩，看着帝天的眼神充满了震撼与一丝恐惧。他从未见过如此轻描淡写、却又如此狠辣果决的手段。

帝天捡起那三个储物袋，看也没看就塞给了小夜无痕：“喏，战利品。算是他们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小夜无痕抱着沉甸甸的储物袋，有些不知所措。

帝天看着他这副野性未驯却又难掩稚嫩的样子，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恶趣味。他伸出手，想摸摸小夜无痕那看起来就很扎手的黑发。

小夜无痕下意识地一偏头，躲开了，眼神更加警惕，像只受惊的小豹子。

“嘿，还挺倔。”帝天也不在意，收回手，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无痕。”小夜无痕低声道，没有说姓。他似乎没有姓氏，或者说，不愿提及。

“无痕？名字不错。”帝天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道，“记住今天的感觉。弱小，就会被人欺凌；想要守护自己在乎的东西，就需要力量，需要比敌人更狠、更强大的力量。当然，力量怎么用，取决于你的本心。”

他这番话，并非说教，更像是随口一提。但听在小夜无痕耳中，却如同烙印般刻入了心底。他紧紧抱着小狼崽和储物袋，用力点了点头。

帝天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原地若有所思的小夜无痕，以及那弥漫未散的血腥气。

……

数日后，帝天行至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江之畔。江边有一座小渔村，村民多以打渔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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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欲直接过江，却偶然瞥见村口，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约莫十岁出头的少年，正对着滚滚江水，笨拙地练习着一种极其粗浅的引气法诀。那少年面容普通，但眼神却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执着。

帝天原本没太在意，但当他神识不经意扫过那少年时，却微微一怔。这少年的灵魂力量，似乎……异于常人地坚韧和纯粹？而且，他体内隐隐有一股极其微弱、却本质极高的水属性玄力在自行流转，似乎与这大江产生了某种共鸣？

“有点意思……”帝天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他差点又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