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行云流水,不带烟火气,仿佛闲庭信步。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打在对方招式转换、劲力吞吐的缝隙!
天禽门八人引以为傲的合击之阵,在他面前如同儿戏,破绽百出!
“砰!”“咔嚓!”“啊——!”
闷响、骨裂、惨呼,十数息内连成一片!
八道身影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山西雁嘴角溢血,面如金纸,双臂软垂,腕骨关节已被错开。
市井七侠更是滚落一地,呻吟痛呼,或捂胸,或抱腿,兵器叮当散落。
合八人之力,竟未能逼沈浪拔剑,甚至未能让他移动超过三步!
暮色官道,死寂一片。唯余粗重喘息与压抑痛哼。
花满楼袖袍垂落,轻轻一叹。
沈浪负手立于场中,青衫依旧,纤尘不染。目光平静扫过地上败者,落在面如死灰的山西雁身上,语气淡漠:
“天禽门护短的本事,倒比武功强些。”
山西雁挣扎欲起,眼中屈辱、不甘、竟还夹着一丝感激——他知道,沈浪若下杀手,此刻他们已是八具尸体。
就在这死寂之中,官道旁浓密树林深处,蓦地传来两声极其轻微的枯枝碎裂声。
咔嚓…咔嚓…
声音细微,却如惊雷炸在每个人心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山岳倾轧般的沉重威压,无声无息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官道。暮色瞬间浓稠如墨,空气凝滞如铁。
花满楼温润如玉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微微侧首,“望”向树林方向,袖中手指悄然并拢。
沈浪嘴角那抹讥诮却更深了,用眼角余光瞥向幽暗林间,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却带着洞穿虚空的穿透力:
“林子里的朋友,戏看够了?蚂蚁打架也看腻歪了吧?再不出来,这暮色沉沉,可就看不清路,当心闪着老腰。”
话音落下。
两道人影,如同从暮色中凝结而出。
左边一人,高瘦如孤峰,面容古拙清癯,皱纹深刻如刀劈斧凿。双手拢在宽袖中,身形笔直,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锐利如剑——商山天松老人!
右边一人,身材略矮,面容平和些,也刻着岁月风霜。背负一个狭长灰布包裹,形似古剑。气息却与天松迥异,缥缈如云鹤轻舞,静默时几乎与天地融为一体——商山云鹤老人!
天松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如金石交击,震得人耳膜嗡鸣:
“好个沈先生。好快的指,好毒的眼,好利的嘴。废我师弟天青,伤我门中弟子,更辱及恩师天禽……”他目光如电,锁死沈浪,“阁下,当真以为这天下,无人可制你了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需用爱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