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破天看着眼前剑拔弩张、浴血死战的兄弟,眉峰紧蹙,心中满是不解:
八年未见,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去西箫当了国师,为何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他周身的黑色气流缓缓收敛,始终不愿对兄弟下死手,只能身形微动被动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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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懵懂与困惑,全然不懂这场厮杀的意义。
冯贝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剩余灵气尽数催动到极致,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双手猛地向前一推,身前数十道黄符同时炸开,灵气瞬间凝聚成一头巨大的炎虎,
虎啸震耳欲聋,带着焚毁一切的威势扑向沙破天,炎虎周身的火焰甚至将空气都烧得扭曲;
程朔咬碎牙关,不顾肩头伤口崩裂、鲜血飙射,挥舞雕花杖施展出刚猛无俦的杖法,
每一击都重若千钧,杖身与空气摩擦产生阵阵雷鸣,地面被杖风扫过,瞬间裂开数道深沟,
碎石飞溅间,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拼尽最后力气;
谢卫则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身形不断闪烁,长剑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剑光时而凝聚成点,时而扩散成面,与程朔的杖法形成一刚一柔的配合,
同时借助碎石弹幕的掩护,不断寻找沙破天的防御破绽,剑身上已沾染自己的血迹,
却依旧招招狠厉,不给沙破天半分喘息之机。
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炎虎正面强攻,杖法牵制干扰,剑法寻找破绽,
攻势如同惊涛骇浪般连绵不绝,哪怕浑身是伤、气息紊乱,也绝不给沙破天开口解释的机会,
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个修炼了补天教魔功、投靠西箫的人,早已不是昔日的兄弟!
沙破天站在原地,周身黑色气流如同平静的湖面,始终未曾全力催动,
炎虎扑来,被气流瞬间吞噬,连一声哀嚎都未曾留下;
程朔的杖击落下,被气流轻轻卸力,杖身反弹回去,反而逼得程朔踉跄后退,伤口再次喷血;
谢卫的剑光更是如同石沉大海,无论从哪个角度刺来,都无法突破气流的防御,
反被气流的余波震得手臂发麻,握剑的力道都渐渐减弱。
沙破天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刚发出一丝声音,
便被炎虎的咆哮、杖击的雷鸣和剑光的嗡鸣彻底掩盖,
刚要侧身避开程朔的杖击,谢卫的长剑又已逼至眼前,冯贝更是趁机催动新的符法,
炎虎消散的瞬间,又有几道冰符凝聚而成,带着刺骨寒意袭来,死死封锁住他所有开口的机会。
沙破天只能无奈叹气,黑色气流始终保持着最低限度的防御状态,未曾有丝毫反击之意,
任由三人浴血猛攻、招式越发狠厉,眼底的困惑与不舍愈发浓烈,却始终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