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兹国吗?”
斡勒听到这话,率先注意到小姑娘怀里抱着的那个坛子,想了想开口说道:
“小姑娘,你是要独自一人吗?”
“那这太远了!”
“要沿着这大草原一路向西,经过西鼙,然后会看到一片大沙漠,穿过整片沙漠,才能到达古兹国!”
说到这里,斡勒摇了摇头:“小姑娘,你独自一人前往太远了,太危险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遗憾道:“唉,说来不巧,今天白日里还有一伙前往那边的商队。”
“说是来找虎妞姑娘的,还说给虎妞姑娘拉了两大车好吃的,已经出发了。”
“走了大半天了,他们还有骆驼车队。”
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小姑娘这般柔弱的体格,摇了摇头:
“你怕是追不上了!”
白厄听到这话,满是失落,却仍抱着一点希望,连忙追问道:
“族长爷爷,那还有会经过的商队吗?”
斡勒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醉映族地处偏僻,很少有商队经过。”
“这……”
白厄听到这话,满是失落之色,不死心的问道:
“族长爷爷,沙漠真的很危险吗?”
“我自己真的没办法走过去吗?”
“很危险,白日里烈日暴晒能把人烤脱层皮,夜晚寒风刺骨还容易迷路,更别提遇上沙尘暴,连骆驼队都得躲着走,更何况你这从来没去过的小姑娘!”
白厄僵在原地,怀里的坛子瞬间沉了许多,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坛口的陶纹。
草原夜风卷着寒意掠过,单薄的衣摆簌簌晃动,
头顶星光黯淡,眼底最后一点光亮也彻底熄灭。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寒气堵住,只挤出几个轻得要被风吹散的字:
“怎么会……”
声音里裹着哽咽,眼眶在夜色中泛着红。
刚才强撑的镇定彻底崩塌,失落像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肩膀控制不住地发颤。
白厄低下头,盯着脚下模糊的草叶,睫毛垂下掩住眼底水光。怀里的坛子此刻也透着刺骨的凉,夜风不时刮过,更添寒意。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眼泪,可绝望的无力感还是密密麻麻爬上心头,连风都带着刺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