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林煜顶着那足以碾碎灵魂的压力，再次发出呐喊，试图穿透那层冰冷的平静，“这就是您选择的终点吗？！让这由您忠义孕育而出的业火与墨龙，将您自身，连同这一切过往，彻底焚毁、吞噬？！这就是您对‘背义’的最终回答？！以自身的彻底湮灭，来证明您那不容玷污的‘正确’？！”

他的声音在崩塌的空间中显得断断续续，却依旧执着地传递了过去。

这一次，关羽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地，将目光从那咆哮的墨龙身上，移到了林煜这边。那目光，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感。仿佛站在那里的，不再是武圣关羽，而是某种由纯粹“业”与“执念”构成的规则聚合体。

“终点？回答？正确？”关羽开口了，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与周围天崩地裂的景象形成了最诡异的对比，“林煜，到了此刻，你还在执着于这些……表象么？”

他轻轻抬起那只燃烧着劫火本源的手指，指向周围不断崩塌、被墨龙吞噬的空间碎片，那些碎片中，还闪烁着过往记忆的零星光芒。

“你看，桃园的誓言，在碎裂。”

“华容的抉择，在扭曲。”

“七军的功业，在沉沦。”

“单刀的傲岸，在崩解。”

“荆州的治政，虎女的拒婚，烽烟的骤起，麋芳的背叛，麦城的雪……所有的一切，都在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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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如同在为这场毁灭进行着冷静的旁白。

“关某的‘正确’，无需证明。”

“关某的‘回答’，也非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