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门外的霜枝立刻推门进来:“郡主?”
“你去找老槐树,问问它,或者让它问问这片地界上年头久的草木,什么东西长在阴湿背光处,性子却烈,能搅得附近蛇虫不安、心神不宁的?要常见的,不惹眼的。”
霜枝记下,快步走了。
云芷对赵屹说:“这种草药捣出的汁液,无色无味,但混入他祈福用的香烛或酒水里,点燃或饮下,产生的气息应该能轻微干扰魔气运转。量不用大,有用就行。”
沈砚青在一旁听着,眼睛发亮:“妙啊!郡主此计,攻心为上!下官立刻去查七皇子最近的钱款流向,特别是采购祭祀用品和宫内打点的部分,看看有没有异常。或许能找到替换东西的机会。”
赵屹沉吟片刻,点头:“可行。朝堂上,我来放话。府里和外面的布置,你来。沈砚青,账目和监控不能停,特别是七皇子手下那些人的动静。”
“下官明白!”沈砚青有些激动,搓了搓手,“破解这阵法图,比查那些贪官的烂账有意思多了!我这就去盯着户部那边的流水!”他转身时太急,袖子带到了桌角的算盘,算盘珠子哗啦响成一片。他赶紧扶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匆匆出去了。
计划定下,分头行动。
赵屹第二天上朝,果然在议事间隙,状似无意地对一位交好的老臣提起,说近日寻得一件古物,似有祥瑞之气,能安宅镇邪,对清除病气颇有奇效。话说得模棱两可,但“镇邪”、“古物”这几个词,足够让某些人竖起耳朵。
七皇子赵昭华站在队列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端着玉笏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下。
下朝后,赵屹的人暗中盯着七皇子府。头两天,风平浪静。第三天夜里,盯梢的人传回消息:七皇子府内库方向,有短暂的能量波动,很轻微,但和之前感觉不同。奇怪的是,内库外围的明岗暗哨,反而撤掉了一些。
“陷阱。”赵屹收到消息,对云芷说,“他猜到了我们在试探,故意示弱,想引我们的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