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梅斯的怒吼声如同惊雷,在古老的庄园上空回荡。
地下室里,塔利和阿比盖尔脸色大变。
“他怎么来了?!”塔利惊慌失措地扔掉了手里的烙铁。
“怕什么!”阿比盖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正好,把他们一家人一网打尽!戈登,去拦住他!”
戈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眼神空洞,仿佛没有听到母亲的命令。
“你聋了吗?我叫你去!”阿比盖尔冲过来,狠狠推了他一把。
戈登踉跄了一下,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那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懦弱和顺从,只剩下冰冷的失望。
庄园的大厅里,一场混乱的决斗已经展开。
戈梅斯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一股为爱痴狂的悍不畏死,挥舞着佩剑,与闻声赶来的律师塔利战作一团。剑光闪烁,家具碎裂,两个男人像疯了一样,从楼梯打到吊灯,又从吊灯滚到地毯上。
星期三和普格斯利也没有闲着。普格斯利从怀里掏出一个路牌,狠狠地朝着塔利的后脑勺砸去。而星期三则冷静地爬上二楼的走廊,解开了一副沉重的盔甲的固定绳索。
“哐当”一声巨响,盔甲从天而降,精准地砸在了塔利的脚边,吓得他魂飞魄散。
就在大厅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爱德华已经绕到了庄园的侧面。他抬头看了一眼地下室那高高的、布满铁栅栏的小窗户。
“砰!”
爱德华直接飞了上去破开了那扇小窗,连带着扭曲的铁栅栏,以一个极其嚣张的姿态,落在了地下室的石板地上。
巨大的声响,让正在对峙的阿比盖尔和戈登都吓了一跳。
他们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沾满玻璃碎渣的年轻人,正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从一个台阶上跳下来而已。
“你是谁?!”阿比盖尔尖叫道。
爱德华没有理她,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被绑在刑架上的莫蒂西亚身上。他走上前,双手握住束缚着莫蒂西亚手腕的粗大铁铐。
只听“咯嘣”两声脆响,那精钢打造的铁铐,竟被他硬生生地掰断了。
莫蒂西亚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从刑架上坐了起来,她看着爱德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优雅而迷人的微笑:“谢谢你,年轻的骑士。你的出场方式,很别致。”
“不客气,夫人。”爱德华也回以一个微笑。
这一幕,彻底看呆了阿比盖尔和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