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脸色发白：所以归零者是想...复活它？

【不完全是。他们想利用碎片，将当前宇宙到与上个周期终结时相同的状态，从而引发连锁反应，提前开启大寂灭。对他们而言，这是。】

一直安静听着的雷辰，突然小声说：巨兽...醒了...

五

舰队义无反顾地驶向寂静深渊。越是靠近，周围的宇宙就变得越是怪异。星辰的光芒逐渐暗淡，色彩从光谱中流失，就连飞船引擎的轰鸣声也变得沉闷而遥远。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巨口，正在吞噬一切存在的痕迹。

现实稳定锚功率全开，才勉强维持住舰队周围的物理法则。雷辰坐在导航位上，小脸紧绷，他的现实锚点能力在这里自动激发，在舰队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但至关重要的确定性屏障。

终于，他们抵达了深渊的边缘。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那里没有星球，没有物质，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缓慢旋转的黑暗漩涡。漩涡的中心，漂浮着一座由无数文明残骸和扭曲金属拼接而成的巨型空间站，其风格狰狞而亵渎，正是归零者的据点。

六

空间站周围，悬浮着数十个如同卡洛斯一样的半透明身影，他们是归零者的核心信徒，正在齐声吟诵着无法理解的古老咒文。漩涡的中心，一块不规则的多棱体黑色水晶正在发出不祥的脉动——那就是寂灭奇点的碎片。

随着吟诵，碎片的光芒越来越盛，整个寂静深渊无之特性被急剧放大，开始像瘟疫一样向周围的宇宙蔓延。

阻止他们！雷昊下令。

联盟舰队发起了攻击，但能量武器射入那片黑暗，如同石沉大海。物理导弹则在靠近的瞬间就莫名解体。归零者们对常规攻击几乎免疫。

必须摧毁那个碎片！阿南喊道，但他试图修改规则的力量，在靠近碎片时也被那极致的概念所抵消。

七

林晚星将监察者的力量提升到极致，试图净化那片区域，但她的光芒在绝对的面前，如同风中残烛。璃操控的世界树舰伸出巨大的能量根须，想要缠绕空间站，却被无形的力量轻易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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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者的仪式进入了最后阶段。碎片开始共振，发出一种能撕裂灵魂的尖锐嗡鸣。联盟舰队的所有成员都感到一种发自本能的、对不存在的恐惧。

就在绝望蔓延之际，雷辰站了起来。他走到舷窗前，看着那块散发着终结气息的碎片，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悲伤。

它...很痛苦...他轻声说，它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