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极其微小的、被初步“驯化”和“转化”过的能量，从狂暴的能量流中被提炼出来，变得略微温和，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融入了他的身体。

这丝能量太微小了，相比于正在肆虐破坏的能量洪流，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它真实存在！

林凡死死抓住这丝感觉，将其作为锚点，拼命维持着意识的清醒，继续艰难地引导着那狂暴的能量流，试图榨取出更多被转化的能量。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矿石中被汲取出的那缕能量终于耗尽，节点的旋转缓缓减慢下来时，林凡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向前栽倒，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都带着血沫。

但是……

他颤抖着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艰难地坐起身。

在那无边的痛苦和虚弱深处，一丝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流”，正缓缓地从腹部的节点散逸出来，浸润着周围受损的组织，带来一丝丝麻痒的修复感。

这丝暖流太弱了，修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破坏的速度。

但它意味着……有效！

这次冒险的、近乎自残的修炼，确实产生了一丝……正向的结果！

他强撑着挪到床边，从抽屉里翻出之前准备好的高能量营养剂和止痛药，一股脑吞了下去。然后瘫倒在床上，连动弹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精神更是疲惫到了极点。

但林凡躺在黑暗中，望着舱顶模糊的轮廓，却无声地笑了起来。

代价巨大，痛苦超乎想象。

但他确实，从这片绝望的能量荒漠中，榨取到了第一缕……属于超凡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