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林凡就找到了被毒雾围困的小队。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将备用氧气和中和剂精准抛入受困队员手中，自己更是冒着被灼伤的风险，用临时捡到的长金属杆，在最猛烈的两处喷发间隙，强行撑开了关键处卡住队员腿部的落石！

当他把最后一名队员从致命的黄色毒雾中拉出时，面罩下的嘴角渗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迹——强行爆发真元在浓烈的火煞与毒瘴中穿梭护人，即便炼气五层，也感到经脉鼓胀刺痛。但他立刻用真气抚平翻涌的气血，除了呼吸略显急促外，神色毫无异样。

“撤！”他果断下令，带领小队沿着安全的缝隙快速撤出。整个救援过程，精准、高效、超越了人类极限。

回到安全地带，摘下破损严重的面罩，林凡的脸颊只有长时间剧烈运动后的正常红润。他将地质队标配的强心针剂熟练地给缺氧最严重的人用上，动作标准得如同说明书。

王剑锋亲自迎了过来，目光复杂地落在林凡被岩石擦破的勘探服和额头的汗水上，沉声道：“做得好，林顾问！反应速度，专业素养，关键时刻的果断……都是一流的！”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语气中的赞许不似作伪。

但在他转身下令检查人员装备时，眼角的余光与几名核心观察员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林凡敏锐地捕捉到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难以言喻的凝重和确定。其中一名观察员悄然按下了腕带式记录设备上的某个特殊标记按键。

测试，完成了。

任务结束，返程途中。车厢内气氛沉默。

王主任单独将林凡叫到一边：“林凡，这次任务，你表现出的专业能力和临场反应，尤其是危机处理能力，极为突出。我们深地专项办公室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尤其是在……特殊环境下的勘探能力。”

他递过来一张仅印着内部保密号码和复杂条形码的卡片：“这是我的保密专线。如果遇到任何与此次任务地点相关的、无法解释的异常情况或者……自身的一些‘特殊’变化，请务必在第一时间通过这个渠道，直接联系我。国家……或许需要你更深入的力量。”

林凡接过卡片，卡片入手微凉，带着一丝非金属的质感。他郑重点头：“谢谢王主任信任，我会牢记。”

车队将林凡送到省厅门口。林凡下车，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队，转身汇入街头的人流。

他指间捻着那张冰冷的卡片，嘴角勾起一丝极其隐晦的弧度。

国家，看清了多少？测试的标尺，又悬在了何处？

背包里，几块散发着温和能量波动的特殊伴生晶体（被他判定为“能量惰性，无勘探价值”而未被列入绝密清单的边角料）正沉甸甸地躺着。

而他的炼气五层修为之下，体内蓬勃汹涌的力量感，更远非高原救援时展现的那些“突破人类体能极限”所能比拟。

一张更广阔、也更暗流涌动的棋盘，似乎在他面前缓缓铺开。

国家是棋手？还是……他自己，最终也将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