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还是想不通。”华天将报告递给李济源，

“您看，‘五行回春丸’和您炼制的‘枯木逢春丹’，药材成分、配比、甚至炼制火候的模拟数据，都几乎一模一样。还有正在攻关的‘延年益寿丸’，实验室里合成的产物，就是达不到古籍上记载的‘生机充盈，白发转黑’的效果。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李济源接过报告扫了一眼，随手丢在一旁，拿起一把玉质药勺，在药鼎里缓缓搅动，里面翻滚的药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异香。

小主，

“乖徒弟，你这就着相了。”李济源嘿嘿一笑，像个老顽童，

“你看我这鼎，这火，这搅拌的手法，跟你们实验室的自动化生产线像吗？”

他指着药鼎下方跳动的淡紫色火焰：

“这不是凡火，是我以自身元气催动的‘三昧真火’雏形。”又晃了晃手中的玉勺：“搅拌也不是乱搅，要契合周天星斗运转之机，引导药性融合。”

他舀起一勺药液，那药液在勺中竟然隐隐有光华流转。

“最关键的是这里——”他手指一点，一缕微不可查、却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淡青色气息，如同活物般注入药液之中。刹那间，药香陡然浓郁了数倍，鼎内隐隐有风雷之声！

“看，这就是‘灵气’！”李济源收起玩笑之色，“它不是一种具体的物质，更像是一种……能量，一种信息，一种蕴含天地造化规则的‘活’性力量。

炼丹者通过丹炉、法诀、自身修为，将其捕捉、提纯、注入药物之中，点化死物为灵丹。你们那机器，按部就班，冷冰冰的，怎么抓得住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灵气’？”

华天若有所思：“那……这‘灵气’，能用科学手段观测甚至量化吗？它的物理形态是什么？”

李济源耸耸肩：“这就触及到老夫的知识盲区了。或许它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场？一种微观粒子？或者是一种目前科学尚未定义的‘信息纠缠态’？这恐怕就是现代科学需要去探索和解答的问题喽。要是那么容易搞清楚，长生不老丹早就满大街都是了！”

师徒二人这番关于“灵气”本质的深入探讨，被端着果盘走进来的莉莉安，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果盘放在桌上：“天天，师父，吃点水果休息一下吧。”

然而，在她转身离开的刹那，借着窗户玻璃的反光，可以看到她的眼底，那抹红光再次一闪而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妖异。她脑海中，千岛美雪预设的指令正在被激活——“记录所有关于‘灵气’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