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忽然笑了，说道：“你知道我们一旦停下来会有什么下场吗？”

用力抽了口烟，余年掷地有声的说道：“只要我们敢停下，娃哈哈就会迅速蚕食我们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靠砸钱砸出来的市场份额，接着我们就会被吞掉，最后走向破产倒闭！”

“可总比继续赔钱好。”

以前柏婷知道余年是个疯狂的人，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终究小瞧了余年的疯狂。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现在只有成功这一条路。”

余年摆摆手，说道：“纵然前方万丈深渊，我照跳不误！”

“……”

看着眼前的余年，柏婷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余年很可能在商场上昙花一现，成为无数人茶前饭后的笑谈。

当然，也许会成功，会成为这场价格战的最终胜利者，在诺大的商场一炮而红，但这样的奇迹不会发生在余年身上。

轻叹了口气，为了余年能够放弃，柏婷故意恶心道：“你就作吧，以后你破产来找我，只带一根牙签来，我都不会让你进屋。”

“诶诶诶，啥意思？”

余年哭笑不得道：“咱们谈事归谈事，你别骂人啊，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说，我是牙签吗？”

抽了口烟，余年撇嘴道：“用的时候当大象腿，不用的时候当牙签，合着就我吃亏呗？”

“滚。”

柏婷目光一冷，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算了，不跟你计较。”

余年说道：“总之你放心，如果真破产了，你见都见不到我，更别说看见我的大象腿。”

柏婷喉咙蠕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有时候换个角度想，如果余年破产了，或许对她来说真是一件好事。

至少到时候，现在那些围绕在余年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会逐渐消失。

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心中自嘲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变成了曾经最不喜欢的人……”

“好好干，企业有你一份。”

看着柏婷灰头丧气的样子，余年给对方打了打气。

就在这时，宋诗画从门口走进来，说道：“资金方面已经筹到款项。”

“多少钱？”

余年问道。

“一共只有四千万，这还是我将利婉连锁公司抵押都抵押出去借到的钱。”